,何鵠想起他這段時間的訓練狀況,眉頭皺起來,顯然是不太滿意。“倒是訓練生裡有個打AD位置的,看起來是個可塑之才。”
“嗯?”顧霖均有了點興趣。“什麼時候讓我看看。”
“看什麼,等訓練一段時間再說。”要是跟不上或者不能適應職業節奏,再好的苗子也只能送走。對於這點何鵠倒是分得門清。“看你這樣子,是想培養出下一個Lin嗎?”
“不至於,我暫時不怎麼想考慮接班人和退役這件事。”
忙得腳不沾地的老闆總算是把找的零錢送來了,何鵠數了數放進錢包裡,他拍拍顧霖均告訴他可以回去了。
“而且有那麼多厲害的ADC,學我並不是個好的選擇。”
祁瑞訂的是下午的航班,浦東直飛暹粒,途中耗時莫約五個小時,再轉機去吳哥,忽略掉幾乎不存在的時差,抵達時已幾乎是天明。好不容易拖著行李找到預定的酒店,出示證件辦好入住,躺在充滿洗滌劑清香的被褥裡,從不認床的他很快就伴著黎明的晨曦陷入睡眠。
他很少做夢,即使做夢也鮮少有鮮明的畫面和色彩,無數看不清的殘影流星似的一閃而過,消失無蹤。
早已習慣了各地奔波的他在柬埔寨的第一日睡得很熟。一覺醒來,雨季的柬埔寨下起了濛濛細雨,空氣裡充滿了熱帶國家常有的溼黏。
今日的行程是從下午開始的,上午他叫了客房服務,午飯在房間裡吃過以後順便給何鵠打了個電話報平安。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他琢磨著是不是他打過去的不是時候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對方接電話了。
“喂……”祁瑞第一句話還沒說完。
“找何鵠的話他暫時不在,他出去買東西了……”顧霖均也停住了。“Rex?”
“是我。”
電話兩頭一時陷入了沉寂。祁瑞能聽見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和自己不規則的呼吸。
“有什麼事嗎?”
還是顧霖均接過了話頭。
“我只是想跟他說我到了,別擔心。”
“好,等他回來我會幫你轉達的。”
“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祁瑞迅速回過神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回頭去看過去的東西,即使有無數的捨不得,可是結束了的東西就該放下,就像SN,就像……顧霖均。
就像阿七對他說的,他有時就是太在乎那些明明無關緊要的東西。
中午出發去大吳哥的時候,他在前臺碰到了一對拿著地圖諮詢了半天的中國情侶。無意中聽到他們對話的祁瑞立刻得知了問題所在:語言不通。
好在有了臨時充當翻譯的祁瑞他們很快解決了問題。
因為目的地是一樣的,他們乾脆結伴而行。一路上這對小情侶都在感謝祁瑞剛剛的幫助。透過對話祁瑞瞭解到他們是某所學校的大四學生,想要在工作以前出來好好玩一趟。
“……你們就沒想過請個導遊?”
女孩子做了個鬼臉。
“沒錢,我們報的是旅行社的自由行,他們只管把我們帶來再帶回去,中間行程自由安排……這麼說不是遇到你了嗎?你是哪個學校的?”
“我沒讀大學。”祁瑞看到他們兩個都一臉難以置信,只得繼續解釋。“我拿到了大學offer,但是因為我收到了一份更加有趣的工作邀請就沒去。”
“什麼邀請?”女孩子的好奇心明顯被勾了起來,“不過你沒被你爸媽打死他們還真是開明。”
“保密。”明顯不關注LPL的兩人自然不認識祁瑞。祁瑞也沒有自報家門的愛好。
不算長的車程裡,男孩子讓女朋友靠在自己的肩上睡了會,祁瑞在後視鏡裡看到了這一幕,什麼都沒說,默默移開了目光。
到達目的地時雨正好停了,和司機約定好來接他們的時間,祁瑞就和小情侶揮手道別開始了他的探尋吳哥之旅。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來這裡。在很久以前和顧霖均在賽後討論時他就說過,打完春季賽,如果有msi就是msi後,他想去旅行。當時顧霖均還問過他,要不要他和他一起去。
枯燥又單調的職業生涯裡他總是想去各種各樣的地方。上一次長途旅行還是S4時的事,他和Sean兩個人走遍了整個北歐,差不多花光了俱樂部支付給他們一個季度的薪水。
穿過南大門,隨處可見被風霜侵蝕過的佛像,這些遺失了舊頭顱的雕塑林立在整座吳哥城的每一處,陪伴著秀麗的護城河和早已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