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週三。”
祁瑞記得自己出門時是六點半,現在必然是七點出頭。他飛快地環視了一圈四周,靜悄悄的,看不到平日裡偶爾會早起遛狗的幾位老熟人。他傾身過去,吻了下顧霖均的臉頰。
“所以你給我準備禮物了嗎,親愛的?”
不滿於只親吻臉頰的顧霖均顯然和他想到了同一件事。
“暫時先保密……”
哪怕親吻只有短暫的幾秒,他還是大著膽子做完了祁瑞沒敢做的。
最終還是下樓餵狗的何鵠髮現了門外的兩人,順手給他們開了門。
吃飽喝足的雷恩加爾嗚嗚嗷嗷地繞著祁瑞腳邊撒歡。要不是上週帶它去獸醫那裡打疫苗,估計他們都想不到這又軟又小的一團東西會在幾年間長得有幼童那麼高那麼大。
“起得挺早的啊。”
自從知道了這兩人實際關係後,每次面對他們何鵠都會感到一點不太自在。有關選手被女粉絲們YY是一對這件事他見得很多,甚至還在某些場合朗誦過熱情粉絲創作的□□讀物惹得所有人都裝出嘔吐的模樣。但是,如果兩位選手真的有點什麼,他是頭一遭見到。
顧霖均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
“規定我們每週必須要跑十公里的是誰?”
“出門不帶鑰匙,還是兩個人都不帶,你們才傻。”
痛心疾首的何鵠照著他們腦袋上一人來了一下。
為了讓祁瑞早日恢復來LPL時的體重,何鵠投注了加倍的注意力在這個挑食又口味古怪的選手身上。不像韓援來到中國會完全吃不習慣中國食物,祁瑞對於某些食材的接受度很高,某些又完全不行。
比如現在,餐桌上擺著火腿雞蛋卷、紅薯粥、煎餅還有鮮榨的蘋果汁。顧霖均先撕了一小塊煎餅嚐了下,似乎是感到沒什麼問題,又撕了塊送到正在用牛奶泡開大米花的祁瑞嘴裡。對於煎餅祁瑞接受得相當好,可昨天的餡餅他只吃了一口就皺起眉頭打死不肯再碰。
三個人先一步吃完早餐,祁瑞上樓去衝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另外幾個人才慢悠悠起床。
早上的訓練照舊進行。
訓練完了,楊卓希賊兮兮地上來跟他們分享八卦。
“知不知道SAG找了誰打訓練賽。”半夜強行跟進高曉陽房間聽完了完整版真相的他,對於梁昕最後一點情分也消散殆盡。“找了LCK排名第五的隊伍,打了兩場對面就直接退房間不打了。”
“為什麼?”
“嫌他們菜唄,兩場二十投節奏。”
他又想多講點什麼,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阿七一把捂住他的嘴,力氣極大,任憑楊卓希怎麼掙扎都被他死死按住。
“想想昨天,KBT也差點嫌你們菜走人了,還有工夫嘲笑別人?”
提起KBT,前一秒還說說笑笑的五個人又是一陣沉默。就在昨天,他們第一次清晰地直面阿七說過的“差距”,令他們陷入了短暫的迷惘。該如何戰勝,又該如何去突破,從昨晚到現在,沒有人思考出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算了,放你們幾天假。”他拍拍手示意年輕人們振作起來,將祁瑞一個人的假期擴大到全隊身上。
“別揹包袱,玩得開心點。”
婉拒了何鵠開車送他去機場的好意,午飯後祁瑞一個人打車去了機場。
從去年十一月到現在,不知不覺間他已在S市生活了半年之久。來來去去,機場可以稱得上是他除了每週比賽的場館外來得最多的地方了。如果這樣都能走丟,那麼他肯定不是一個智力發育健全的成年人。
PND的比賽在下週末,他們選擇這麼早來,除了想給他慶祝二十一歲生日,更是出於別的考量:Jo想到處走走,他的媽媽想要趁此機會聯絡下國內的親戚。
畢竟他的首要任務還是訓練和準備季後賽,能有兩天半的假期已經很難得了。
按照時間表,他們的航班應該是下午兩點四十五抵達。可實際上祁瑞接到他們早已是三點後的事了。
Jo比起他上次見他胖了點,頭髮也留長了,在後腦紮了個短短的小馬尾。他的下巴上一層胡茬,灰綠的瞳孔裡溢滿了笑意,一見面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而他的媽媽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淺灰色連衣裙,白色外套。即使是長途飛行後,妝容依舊精緻而嚴整。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四十歲的女人。
她抿緊了嘴唇,看得出來心裡正在天人交戰:是給好久不見的孩子一個擁抱,還是繼續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