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會比較安全。平荊已經被申荊監發現了。”
幾個人聽到此言,帶著懷疑的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向司城瀚。
“……不是我乾的。”司城瀚有些無奈。
“最好不是,不然把你從車上扔下去。”伯庸沒好氣道。
……
“伯庸……別老針對他了。”雪迎風在一旁勸說道,“要不你去外面趕車吧。”雪迎風又轉向司城瀚,示意他出去。
“……好,好吧。”
……
作者有話說 竹馬已經開始進入完結倒計時了哈。
☆、第78章 命已消逝
一眾人等行了兩個時辰左右,西南地界並不像錦綸或是江南,多為平原,這裡山河交錯,險峰林立,寒濜這回雖也是擇了大路走,但馬車走得依舊十分緩慢。車上的一行人都沒有說話,雪迎風看著寒濜,發現他的神情明顯開始焦急起來。
“寒濜……”
“怎麼了?”
“我們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幾個人影……我們是不是被跟蹤了?”
聽到這話,車裡人的神經都立刻緊張了起來。
“待會若有人襲擊,不管發生什麼,你們都待在裡面不要動,”以往的寒濜都是極力安撫眾人的情緒,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所有人都已經預測到了前路的兇險。
寒濜從馬車坐位的底部,抽出兩把利劍,交給了雪迎風和伯庸,“到時候我可能顧不上你們。”
“寒濜……”
“這是最後一搏了。”
……
馬車又行駛了將近半個時辰,到了峽谷地段,穿過這片峽谷,便可到極西之城。所有人都沉默無言,稍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刺激到他們緊繃的神經。只有馬蹄鐵與岩石碰撞的聲音,依舊錯落有致的響著。
最終,冷箭唳風而過,打破了這一切的寂靜。
馬匹接連倒地,發出慘絕的悲鳴。隨即連車帶人,整個連滾翻落到幾丈之外,直至撞到巖壁才停下。車輪,木架,在半途中斷裂,破碎。
好在人員並沒有被衝散,但眾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其中雪母傷勢最重,而小東西,已經在雪母的懷裡暈了過去。
風塵飛揚散亂,高處開始有人衝下來,揹著太陽,刀劍的反光刺得人眼生疼。寒濜和司城瀚提劍站在眾人面前。
所來之人衝下緩坡,便在他們面前停下了。所有人著著威嚴的官服,佇列在片刻之間便恢復整齊。
還有一人,盛氣凌人的坐在馬上,緩緩而來,帶著不可言說的壓迫感。
“我的孩兒,你怎麼站到那邊去了?” 那人兩鬢泛白,體格高大,聲音低沉而渾厚。眼神,語氣裡無不透露著威嚴。在他的身後,分別站著之前司城瀚手下的左右使,還有夙沙菁。
“父親……”
“我給你一次機會,殺了他們,你便還是申荊監的少主。”
“父親,放過他們吧,您在朝中已經手握大權,又何苦……”
“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司城鰲打斷道:“放過他們?難道你忘了,這私鹽一事,不是你一直在謀劃嗎?這當初的淄郢王,可是你親手送進大牢裡的。”
“你什麼意思?!”喊話的人是雪迎風。
“什麼意思?三年前,私鹽一事,我正發愁找誰當替罪羔羊的時候,可是你身邊的這個人選定的淄郢王一家。”
“什麼……”雪迎風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城瀚。心像是突然被無形的手捏緊了一般,所有的感官也一時消失,整個人變得麻木,腦袋有些嗡嗡作響,似乎與周遭的一切抽離開來。
原本,我已經打算原諒你了,可你卻還在欺騙我……
“可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司城瀚咬緊的牙關裡滲除了幾個字。
“可人都是你殺的。”司城鰲面不改色,“現在,你還打算站在那邊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只有寒濜,遠遠的看著峽谷的另一端。
司城瀚沒有回話,緩緩的拔出了手中的劍,對向司城鰲。
“真是可惜。”但司城鰲的話音裡卻聽不出半分的惋惜之情。
……
“他們快來了。”寒濜輕聲說道,但似乎沒有人聽見。
司城鰲拔劍的動作在中途停下,面色一瞬間凝滯住了。
風聲在不安的躁動著,遠處的馬蹄聲原來越近,直至轟鳴。遠遠的可以看見,領頭的那個人,著一身烏金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