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肖公舉二人將剩餘的鳳梨一片一片的運到肚子裡了。
踮腳尖,拿一塊兒,運給肖公舉,踮腳尖,拿一塊兒,塞進自己嘴裡,兩隻小老鼠就是這樣偷糧成功的。
薛漸離可沒什麼時間發牢騷,說完了,又喜滋滋的拉著徐疏影去偷聽。
且說薛意濃佯裝很生氣的樣子,心裡卻不斷盤算著,要怎麼把這件破事給解決了,總之,不能表現的太過歡喜,這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但息事寧人也是要有的,假裝不知道可不可以?這兩個人作風太大膽的,大白天的就做出這些事,還叫人發現,難辦,太難辦了。
她不想罰人,可歷史將這件難事推到了她頭上。不罰不行,鼓勵更加不行。
薛意濃的眉頭皺得深深的。
跟在她身後的兩人,也不大好受,尤其是餘時友一想到自己的話,自己的舉止全都被薛意濃知道了,她就燒臉的不行。
而看薛意濃現在的情況,顯然非常的生氣。也對,就算皇上是女人,也是喜歡女人的女人,看見自己跟別的人親熱,怕是很傷自尊心。又當著這樣多人的面,不處置都不行。
她擔心起來。旁邊的顏無商卻不怕,反正薛意濃早知道她的心意,不會為難她們才對。回臉一看,見餘時友擔心的模樣,她偷偷的伸了手過去握了一下,又在餘時友反感之前,快速的收了回來。
餘時友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懵懵的,看起來像一隻傻捏傻捏的小兔子,叫人喜歡。可惜了,此時此刻卻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薛意濃一出現,就有兩個人撲了上來。“奴婢給皇上請安。”
“嗯。”
存惜和落雁回來後,發現肖公舉和二傻同時不在,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這附近幾間房都找過來,就是找不著人,害怕人又被那些什麼江湖高手給擄走,眼淚都掉了一筐,到現在眼圈還紅紅的。
見了二傻和肖公舉跟在薛意濃身邊,一時放下心來,整個人都要念‘阿彌陀佛’了,只是看薛意濃的神色不大對頭,又有皇后、護軍侯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二傻跟肖公舉手牽著手,晃啊晃。見了存惜、落雁,大叫道:“存惜姑姑,落雁姑姑。”救命!又抬頭看了一下薛意濃的臉色。
徐疏桐推兩人的腦袋,讓她們趕緊走,兩人如同大赦,快速的跑進屋去。
存惜和落雁也回屋了,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宮裡的規矩就是這樣,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兩人關門。
不過對於兩個孩子,到有一番盤問。
“跑哪裡去了,二公主您說。”
二傻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往塌上一躺,扯過薄被單往身上一蓋,打個哈欠說:“好累啊,姑姑們是不是等窩睡好了,腦袋清楚了再問,總之,是很有趣的事,有趣的很……”
眼睛一閉,直接打呼嚕。
肖公舉也只好躲在旁邊,學二傻裝死。
好在落雁和存惜自身也有一大堆問題沒有解決,見她們不說,人又回來了,就不想再計較兩個孩子去了哪裡。
兩人也要休息,換作往常,躺在一起說個閒話,吵個架都可以,只是眼前什麼都說開了,反而無話可說。
落雁懊惱的頭都想直接埋土裡去了,她衝動個毛勁兒,表白什麼,以後還讓她如何見人。
衝動是魔鬼!
自己躲到一邊,儘量減少跟存惜面對面的機會。存惜卻黏了過來,被人表白,暗爽到不行,又是落雁,這會兒多少又有點兒明白自己的心意,更想知道的更多,像是‘為什麼喜歡她’之類的。
她一黏,落雁就讓。一讓,存惜更加黏的厲害。
“你怕我?”
“我不想見你。”
“那是不能夠的,早晚得見。你睡不睡覺,下午還得帶大皇子她們逛去,小孩子活像條泥鰍,會亂跑的,再不睡就沒精神了,來嘛,睡旁邊。”
落雁不肯,只扶在桌上休息。
存惜也不勉強,她側臥著,頭枕在手背上,一雙眼睛笑嘻嘻的看著落雁,發發小花痴,又摸摸自己的臉,想不到自己會把落雁迷住,果然不一般哪!
隔壁。薛意濃冷著一張臉,看著餘時友、顏無商二人,見皇后一直低頭,侷促不安,心裡難免想說幾句好話,但面前的形勢不允許。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后你說?”
餘時友直接拜倒,“臣妾罪該萬死,請皇上處罰。”
“你什麼罪,你說?”
“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