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我繼續學下去。你現在賣力氣,等你老了你怎麼辦?你聽媽的,到底是學一門手藝來的好,那是能受用一輩子的。”
“可我回不去了啊,我……”鬱佳紅了眼角,似是一口氣沒上來,突的就痛哭起來。
母子兩人一時之間抱在一起痛苦,止也止不住。裡頭躺著的鬱爹也淌了淚,只怪自己不中用,成了殘廢。
鬱偆和鬱侑躲在灶間,一點聲兒也不敢出,等著外頭的哭聲稍稍的息了,這才舒了一口氣。
鬱偆道:“二哥你先吃了飯出門上工去吧,家裡怕是有的好吵了。”
鬱侑抿著嘴,半響兒才道:“我要不還是不去上學了?”
“別別別……這可是你好不容易求來的,你怎麼能放棄呢大唐風后。你進學已經比別人晚了,再不能耽誤。”鬱偆壓低著聲音,急切的勸著。
鬱侑低沉地道:“我再想想……”
鬱偆不僅要擔憂家人,還要想著自己的問題,腦子裡跟團亂麻似得,怎麼扯也理不順。
劉氏在外頭叫了聲,讓鬱偆和鬱侑自己吃飯幹活去,她要帶著鬱佳出門賠禮去,還沒等兩個小的回聲,劉氏就拖著人出去了。
等著家裡只剩下鬱爹和鬱偆,父母兩人眼巴巴的看著對方,一時之間靜極了。
鬱偆捧著碗,有一下沒一下地拿勺子舀著裡頭的東西,直到搞成了漿糊。
鬱爹慢悠悠地道:“你還是讓我自己吃吧,我手又沒有斷。”
鬱偆一愣,看著碗裡的東西,沒有丁點兒食慾。
“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可別,我就愛吃這樣的,你給我再盛一碗,我還不愛吃了。”鬱爹安慰道。
鬱偆的嘴角微微的揚起一個弧度:“你就騙我吧。”
鬱爹接了碗,笑著道:“可算是笑了,還是笑的時候好看。”
這當爹的和做兒子的一個樣,都喜歡逗人笑。
“不理你了,我去洗衣服去,有什麼事叫我啊。”鬱偆說了聲,便跑到外頭的小院子裡幹起活兒來。
現在這家裡,只有鬱偆一個能動的,她便不大好出門,總要等個能看家的人回來才成。
鬱偆一邊搓著衣服,一邊想著心事。
鬱偆爹媽成親成得晚,但生孩子生的利索,六年生了三個,個個活得好好的。
兄妹三人歲數差的不算大,感情也算可以。這些年處下來,兄妹之間的情誼只有更加深的道理,斷沒有變淺薄了。
家裡只有鬱偆一個女兒,又是最小的,自然會寵愛一些。只是家裡也就這些條件,再怎麼寵,也是有限度的。
鬱偆掰著指頭算了算,她大哥今年十三,二哥也有十歲,她最小也最不頂事。如今家裡失了一個重勞力,就算拿家裡三個全頂上,怕是也回不到以前那樣的生活。
大伯母的那些話語言猶在耳,那確實是最快讓鬱家走出困境的辦法。
鬱偆想著最壞的情況,如今她爹媽是捨不得,可要是等著家裡最後一點兒家底都掏空了呢?到時候……不說舍不捨得,這家還能不能好好過下去,怕是都成了難題。
“砰砰砰。”門被敲地抖了抖。
鬱偆這時才回過神來,看著抖灰的門,心頭一緊。
一聽外頭那聲音,鬱偆就知道是她那大伯孃糾結著一幫人來鬧了。
鬱偆繼續低頭洗衣服,希望她家那兩塊杉板門能堅持的久一些。
外面那些人可不會講道理,只要開了這門,就別想好了。
好在鬱爹親自裝的門還算結實,鬱家的牆又算高,到底是撐到了劉氏回來。
劉氏不是一個人回來,她還帶來了她的大哥以及外甥帶著遊戲身體穿越李元霸。
等劉氏叫了門,鬱偆這才站起身,洗洗手,將門開了。
陳氏一進門,就推了鬱偆一把,怪里怪氣地道:“可算是開門了,我還以為這家的人都死絕了呢。瞧瞧,瞧瞧,這會兒才來開門,我還住裡頭的是那兒家的嬌小姐呢。”
鬱偆略微抬頭,一字一頓的道:“那樣子拍門,我還以為是強盜來了,怎麼敢開門。”
“你個小東西,敢這麼跟我說話,看我不把你的嘴擰下來。”
陳氏打定了主意要讓自個兒小叔一家好看,聽了這一句,就跟吃了槍藥似得,要上手打鬱偆。
“哎,哎,哎,有話說話,你跟個孩子較什麼勁兒。阿偆你到屋裡頭去,舅舅不叫你,你別出來啊。”鬱偆舅舅揮著大手,將鬱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