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床,你是來看她的?”看門老頭問。
“嗯,”郭小鐵回過神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她是我的朋友,想見一面。”
看門老頭叫來了護士,把郭小鐵領進大樓,她懵懵懂懂地穿過一片白牆灰地,來到一間空曠的屋子,那裡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是探視的房間。
很快,一身白衣白褲的朱莎莎過來了,她一眼看到郭小鐵,臉色一下子慘白,腿腳一下子發軟,“莎莎!”郭小鐵趕緊跨上去扶住她,護士好心地提醒:“別離她太近,小心傷人。”
郭小鐵想兩個人單獨談談,護士把門虛掩上,叫她有事情就喊,郭小鐵心酸地謝過。兩人面對面坐下來,朱莎莎一頭棕紅色長髮給剪短了,兩眼無神地看著她。郭小鐵撲上去抓住她:“莎莎,你到底是怎麼了?”
朱莎莎茫然地搖搖頭:“小鐵,你以後別來了,我這兩天想了想,是我對你不好,太沒良心了,這可能是老天的報應吧。”
郭小鐵實在難以理解,她拉住朱莎莎不肯鬆手,她的冰藍色長指甲也已經洗掉剪乾淨,這次她沒有像碰到髒東西一樣甩開她的手,只是搖頭說走吧,走吧。
無論怎麼追問,她都一口咬死般的拒絕回答,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探視隨時都有可能被護士打斷,郭小鐵突然站起來點點頭,毅然決然地說:“我有辦法。”
朱莎莎抬頭驚異地問她:“你想怎麼樣?”
郭小鐵平靜地說:“既然你有辦法進精神病院,那麼我自然也能進來,我說過喜歡你,要陪你在一起,你在哪裡,我也要在哪裡。”
聽到這話,朱莎莎“哇”一聲哭起來,眼淚撲哧撲哧往下滴,她拉住了郭小鐵的手,痛苦地說:“小鐵,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郭小鐵伸手拭去她的淚水:“我不能讓你一人待在這可怕的地方。”
朱莎莎拼命地搖頭,拼命拼命地搖頭:“小鐵你千萬不要做傻事,我都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朱莎莎抽泣著說出了事情的經過:正是郭小鐵上門做飯的那天,三個人一起吃過午飯,兩個男生回房間打遊戲去了,朱莎莎在沙發上午睡,突然聽到很重一聲悶響,還以為他們把什麼傢俱給推翻,叫了兩聲都沒人應,進去一看,胡一鵬的頭磕在櫃子的角上,人已經昏死在地上。
朱儁磊像傻子一樣坐著那裡,眼睜睜地看著胡一鵬腦袋上的血出得越來越多。朱莎莎也嚇怕了,問他是怎麼回事,朱儁磊急得大叫:“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偷我裝備,我們打起來了,他自己沒站穩!”
這個時候朱爸和繼母回家來,他們也被這場事故震驚。繼母一把摟住朱儁磊哭起來,他們都知道這是過失傷人罪,趕緊把他送到醫院,情況很不樂觀,胡一鵬就是醒了也可能是個植物人,胡一鵬的家人來大吵大鬧,非要搞清楚他為什麼會受傷。朱爸打聽下來,朱儁磊已經超過十六歲了,要是造成對方重傷的話,那最少也要判四年。
朱莎莎也很心急,但她也無能為力。沒想到回家之後,朱爸一頭就跪倒在她面前,她嚇得幾乎要昏過去,老子跪女兒,這叫什麼事啊?朱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央求朱莎莎幫自己一把,她要是能夠幫朱儁磊頂罪,那麼就想辦法弄一張間歇性躁狂症的證明,把她安排到精神病院住一段時間,
等胡家人風波平息之後,再想辦法接她出來。平時很殺千刀的繼母也跪在地上給她磕頭,磕得血流滿面,朱儁磊也被拉倒在地,哭著求姐姐救救她,因為案發現場只有他們兩個在,打人的只有可能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眼看著自己的親爹也跪在面前,朱莎莎就是鐵石心腸也受不了,在一番哀求之後,最終她勉強答應,這就是事情的全部。
“莎莎你真是個……好糊塗!這事情也能代替的?”郭小鐵瞪大眼睛驚異至極,抓住她的雙肩,完全不可置信,她差點脫口而出傻叉二字,她經常被朱莎莎這麼嘲笑,怎麼她自己糊塗起來,比傻叉不知要傻幾倍。
朱莎莎痛苦地搖搖頭:“我沒辦法啊,我不能看著老爸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他那樣求我,他額頭上全是血,我真受不了。”
“莎莎,你一直說我傻,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他求你完全是為了保住他的兒子,如果真的是你打傷人,你看他會不會去叫朱儁磊去頂罪?”郭小鐵痛心疾首,“不成,我不能讓你吃這個虧,我要去揭穿他們!”
“不要這樣,小鐵,”朱莎莎撲上來從背後抱著郭小鐵,眼淚洇在她的衣服上,她第一次抱著她,“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怎麼能推翻重來……其實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