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出院了,以後就住我家。”
“住你家?”
“嗯,怎麼?不願意啊?那你想住哪呀?天堂?還是地獄?你還能上去哪找?免費又舒服的地方住?還是想馬上回到你以前那有錢的家裡住?”
“你再敢哆嗦一句!小心我毒啞你的嘴!”
“哎呀!怎麼?想謀殺長兄啊?小心天打雷劈!”
此話一出,阿次臉上就多了幾分憂傷。
神內這下才意識到,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就連自己都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句話,我。。。”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只要你以後別這麼雞婆,就謝天謝地。”
神內雙手插腰,呡著嘴有些生氣瞪著他看,沒有說話。
阿次起身穿上了西裝後,拿了桌上的鏡子,打理著自己的髮型。
“像嗎?”阿次問。
“你問我?我又沒見過他。”
“你只要告訴我,像不像自己就行了。”
神內走近他面前,死盯著他的臉看。
“你幹嘛?”阿次好奇問。
“你不是問我像不像呀?我要好好的看清楚。”
“想不到你近視的還很嚴重,難怪整天戴副眼鏡。”
“嗯,聽你這麼一說有點像他了,至少口才進步了點。”
“哼~”
“好了嗎?好了就赴緊走,別讓看戲的觀眾等急了。”
阿次立刻穿上了皮鞋,戴上了手錶,拉了拉衣領說:“好了,走。”
“那就祝賀你出院大吉,請。”
神內在房門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表示他先出去。
阿次走了出去,神內也跟著走出了病房。
醫院的門外,幾名日軍守候,看他們出來後,一名日軍對神內說:“要不要我開車送你回家?”
“不用了。”阿次說:“我開車送我哥回家。”
“好。”
兩人坐在車裡,對視一笑。一輛車賓士而去,離開了醫院。 灰濛濛的天空,像滿天的迷霧,包圍著整個上海。
“上海”這個充滿著繁華,紙醉金迷冒險家的樂園,最終還是落在了非人之手。
雖然說只是剛入秋不久,卻還是能感覺到刺骨的寒冷。
神內站在醫院辦公室窗前,看著窗外微帶有著灰色迷霧的天空,心中感嘆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鬱。
“神內醫生!”一名護士急匆匆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說:“黑木少校帶來兩名重傷的病人,請您趕緊搶救。”
“在哪裡?”
“手術室。”
神內像風一般地離開了辦公室。
“你終於來了,快點救人。”黑木緊張對神內說。
“你在外面等著,不準進去。”
黑木坐在了手術室外的眾椅上等候著。
神內進了手術室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兩三秒,立刻戴上了口罩和手套。
“神內醫生!”一名護士心急說:“這兩位病人都有生命危險,都命在旦夕。時間緊迫現在只能搶救一個,您救哪個?”
神內看了看躺在左右兩張病床上的人,眼神很為難猶豫了十幾秒。
“醫生,您快點拿定主意,到底救哪個?”
神內深吸了一口氣,心下一決,走到了右邊的病床邊。“快!搶救他!”
一名護士招手喊道:“大家快點!救這個人!”所有的護士都來到了這邊。
護士們都緊張忙碌地來回走動。神內手裡拿著手術刀,看到眼前躺在床上的人,實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把他目前的情況詳細地告訴我。”他一邊消毒,一邊問護士。
“病人目前身中十三槍,有顆子彈正接近心臟,還有嚴重燒傷,情況非常的危險。再加上他的是血型RH陰型A型,恐怕。。。”
“快去藏藥室!把左邊的櫃子裡第二格,我預備的血漿拿過來,快!”似乎像在吼道。
護士馬上奔了出去拿血漿。
“那女人怎麼樣了?”他對身邊另一名護士問。
“她一刀抹脖畢命。已經斷氣了,現在已經沒救了。”
神內搖頭暗道:“報應。”
“醫生!血漿拿來了。”
“快給他輸上!”
護士掛好了血袋,神內就拿起了工具,給他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