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皓心猛地收緊,急切的說道:“我便是找遍天涯海角,上天下地,也定要找到你!”眼淚決然而下,灼燙著曉凡的背。
此時,不知何處飛來一對彩蝶,飄然落在曉凡手臂上,又飛舞到空中,纏纏綿綿。
葉曉凡望著燕尾蝶越飛越高,越飄越遠,宛如一對神仙眷侶,感慨萬千,輕撫著明皓的背,伏在她耳旁,輕聲唱道:
“人為什麼憑感動生死相許,擁抱前,離別後,是否魂夢就此相系。人為什麼有勇氣一見鍾情,人海里,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給你承諾一句,如果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換我,原來天地在相愛的那一季,夢裡蝴蝶翩然舞起。我也願意憑感動生死相許,擁抱前,離別後,與你魂夢就此相系。我也可以憑勇氣一見鍾情,人海里,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換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夢裡蝴蝶翩然舞起。”
“繼續,我要我們的愛在明天繼續,就算流淚也在所不惜,有多少四季的,那飛在思念和猶豫後,來自恨綿綿無盡期。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換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夢裡不知蝴蝶翩然無期……”
青山碧水之間,一對戀人相擁而泣。
第二十二章
周宗銘今兒趕了一大早就來儲鳳閣找明皓,不想仍撲個空。一進門,就瞧見明炎明月在正廳用飯,桌旁幾個小丫頭圍著伺候,好個氣派,想著儲鳳閣的這倆大丫鬟真了不得,半個主子似的,阿皓平時也太嬌慣她們了些。
炎月見著周宗銘,起來欠欠身問個好,炎兒讓了座。
只聽宗銘問道:“怎個一早只見你們倆姐妹,你家爺呢?”
月兒嚥了口香米粥,斜眼兒瞧著宗銘,諷道:“周公子還不知呢吧,如今我們爺不住儲鳳閣啦。”
宗銘受了一驚,“怎得有這樣的事兒,自我認識阿皓,他便住這,儲鳳閣只他一個主子,不住這裡還能住哪?”
炎兒見宗銘當了真兒,瞪了月兒一眼,責她無禮,解釋道:“公子別信月兒胡唚,想是她睡迷了,犯糊塗呢。我家爺不住這能住哪,公子來得不巧了,爺早就去聽月小築練功去了。”
月兒冷哼道:“半夜才回來,天才亮又跑去,她還當這裡是她家呢。”
宗銘不明就裡,早見識過這月兒姑娘的脾氣與賢淑一點不沾邊兒的,平時阿皓還懼她三分,自己哪敢搭茬,乾笑了一聲,起身告辭,“那我便自行去小築找他好了,兩位姑娘慢用。”
月兒又道:“奴婢勸公子還是莫去,省的打擾了人家的興致。”
炎兒看明月胡攪蠻纏,真急了,斥道:“吃著粥還堵不住你的嘴?!”
月兒白一眼兒,低聲嘟囔了一句,只專心吃粥,再不說了。
炎兒見她有所收斂,才緩和了語氣,對宗銘說:“公子去吧,爺有日子沒見您了,想必也是惦記您的。”又要派個小丫頭陪著過去。
宗銘早讓明月唬的想跑,忙客氣的推辭,“不必麻煩,我認識路,告辭了,不討饒二位,再會。”抱腕作揖調頭走了,暗自琢磨,以前我豔羨阿皓在儲鳳閣日日美女相伴,簡直神仙般日子,不想還有這麼個母老虎,哎,不羨慕也罷。一路小跑往聽月小築趕去。
低頭鑽進小築院牆的拱門,宗銘好喘了一口氣,大喊:“臭阿皓,一大早不好生在儲鳳閣等我,跑到這兒來練什麼勞什子劍,害我讓你那倆寶貝兒好是折騰,嚇著我的膽了,你得賠我!”
宗銘抬眼找人,根本沒影兒,忽而右邊傳來明皓慵懶的聲音,“往哪瞧?在亭裡呢。”
定睛一看,原那明皓正在假山上沁心亭內用早膳,身旁還有位美人兒,走近一瞧,這女子十分不同凡響,面容白皙姣好,柳眉下雙睞明媚,不著濃妝,不帶首飾,青絲如瀑,只把兩耳邊的幾綹紮在腦後,清風吹起,甚是飄逸,正衝著自己笑,臉頰一個淺淺的酒窩子,甜的很。
宗銘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哦,我說呢,你怎麼捨得那倆寶貝兒,獨自跑出來,原不想是另有美人兒相陪啊。怪不得明月大早晨的就陰陽怪氣,恨不得見誰吃誰。”
周宗銘邊說邊跑到石桌前,搶過明皓的碗筷,“借來使使,我還沒吃呢,本想去儲鳳閣蹭你,沒成想撲了空,還碰上那倆奶奶。”
明皓嗔道:“你這斯胡嚼什麼,好端端的又跑來找我做甚?”
這時間瑾兒眼力見兒的添上一副碗筷。
曉凡遞給明皓,笑道:“吶,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