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的老爹跟他攀交情,很快就成了大師兄的得意學生,但是他聽說裴鎮這一門入門考核頗嚴,特別守禮,入門要磕頭的,但是裴鎮一直沒開口,他也沒機會拜入師門。
聽裴老師說,師祖要上京玩兩天等他們準備完去K省考察新發現的自然保護區的藥材,張坤還暗暗在心裡決定好好在師祖面前露露臉,好讓師祖多指點指點,結果師祖來的時候還帶了個拖油瓶,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兒,沒別的本事,還整天哄得師祖高高興興地,居然自己以後要叫這個小鬼“小師叔”,開什麼玩笑。他可是X大中醫學院的年級第一,叫這個10歲大小的小學生支使著到處給他撒麼吃的,還打著師祖的名義,當他沒看件師祖年紀大了吃油膩的東西少麼,大部分都是這小鬼吃的,居然吃不完還打包,真丟他的臉。
對此,張坤暗暗腹誹,想找機會讓這個“小師叔”丟個醜,但是面上笑眯眯的給吃的正歡的秦思陶介紹吃的,還旁徵博引:“清代《都門竹枝詞》寫道:‘三大錢兒買好花,切糕鬼腿鬧喳喳,清晨一碗甜漿粥,才吃茶湯又麵茶;涼果糕炸甜耳朵,吊爐燒餅艾窩窩,叉子火燒剛賣得,又聽硬麵叫餑餑;燒麥餛飩列滿盤,新添掛粉好湯圓……’,京城好吃的還有好多地方呢,你說的什麼全聚德東來順就是名聲大,沒來過京城見世面的大多都奔這兩家去了,其實資深的京城人去的地方有些都是很偏僻的衚衕,改天都帶你一一轉轉。”
秦思陶是吃貨不假,他也不是傻子,按真實年齡他還比面前這個師侄大幾歲呢,看宮鬥看官場文看的很H的宅女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這輩子估計也得發展成宅男的秦思陶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陰人”的政策,但這種不陰不陽無關痛癢的得瑟,抱歉,他忙著吃呢,沒工夫搭理你。
秦思陶嚐了一口奶油炸糕,轉頭笑眯眯的對師父說:“師父,我這次出來真長見識,回去我給師孃做這些小吃,讓她嚐嚐新鮮。”
林仁之端著茶杯啞然失笑:“你這臭小子,出來吃上一堆東西就光長這見識了?你吃了就會做麼?眼高手低,淨說大話。”
秦思陶把嘴裡的奶油炸糕細細咀嚼之後嚥了下去:“這有何難,雖然有些確實做起來很複雜,材料很難找,但是一般的我還行的。”他舉起一塊兒驢打滾,說:“師父你看,吃了能嚐出來這是拿黃米麵做的,裡面是赤豆沙餡,外面裹得是炒熟的黃豆粉,用黃米麵加水蒸熟,和麵時稍多加水和軟些。另將黃豆炒熟後,軋成粉面。製作時將蒸熟發黃米麵外面沾上黃豆粉面擀成片,然後抹上赤豆沙餡捲起來,切成小塊兒,撒上白糖,這不就行了麼。做的時候只要餡卷得均勻,層次分明,外表呈黃色,不就是這正宗的驢打滾了嗎,不難做,我回去給師孃現做,比帶回去放久了的糕點好多了。”
林仁之也拈了一塊兒嚐了嚐:“不錯,臭小子舌頭很準,確實是這些材料。”他拿另一隻乾淨的手敲了秦思陶頭一下:“讓你辯藥,你把學來的本事都不往正道兒上用。”
秦思陶大叫冤枉:“師父,好藥師要和美食家一樣,嘗得出用的是啥材料做的是啥火候,明明是殊途同歸麼!”
林仁之吹鬍子瞪眼:“臭小子,吃貨一個,找的理由倒挺多,那你學吧,落下一種我就跟你師孃好好說說你。”
張坤見了這師慈徒孝的一幕感到有些刺眼,下意識的想要打斷他:“呵呵,秦小哥聽起來對廚藝研究很深嘛,到時候我們去K省考察龍江谷,在野外休息時你可要漏一手啊。”可惡,為什麼他連叫他小師叔的資格都沒有,雖然他不想叫,但是他想入門啊。
秦思陶驚喜的尖叫一聲抓住林仁之的手搖晃:“師父,我們要去K省嗎?我們去考察什麼?你都不告訴我,老賣關子。”
林仁之被他搖晃的眼暈,對張坤客氣的說:“這臭小子下沒下過廚還是兩說呢,估計是紙上談兵,你可不要報太大期望。”然後訓秦思陶:“整天跟個跳蚤似的毛毛躁躁的。”林師父也護短的很,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彰顯了親疏有別,讓張坤暗暗咬牙。
秦思陶才不擔心這個呢,她上輩子是宅女沒錯,可沒人規定宅女自己不愛煮東西吃啊,秦爸做菜很有一手,秦媽做麵食很有一手,他兩手都抓起來了,而且兩手都挺硬,哼。
☆、18出行前×在路上
第三天,大師兄裴鎮終於有空,和師父一起商量著考察的準備工作,秦思陶聽了一會兒,就轉開了心思,盤算著出去要帶什麼東西。
神識掃了一遍桃源空間,水是絕對不缺的,空間裡的那顆桃樹長的十分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