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算了,他一直既膽小又多疑,這麼多年朋友他也瞭解他了。陡然發生這麼奇異的事,他也需要時間來緩衝。
怕只怕,「遊戲」根本不會給他們緩衝的時間。
“說起來,你還打算跟著我多久?”南希對身後空無一人的巷子說。
一個修長的身影慢吞吞從暗處走了出來,一隻手插在兜裡一隻手把玩著手機,劉海的陰影遮住了眼睛。
“我沒跟著你,我家住這邊。”祝銘淡淡解釋。他說話向來沒什麼語氣起伏,平淡無奇,生生壓抑了好聽的聲音。
他這麼說南希也只能聳聳肩,和他一路走,直到走到自己家門口才發現祝銘還真住他家隔壁,估計是新搬過來的。
“再見。”
南希回了房間才發現,他的房間窗戶和祝銘的窗戶正對著,只要他拉開窗簾,祝銘也拉開窗簾,那對方的生活就能一覽無遺。
南希的心情是崩潰的。
他洗了個澡,夏天天氣燥熱,他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衣在房間轉了幾圈還是憋屈的不行,終於忍不住拉開了窗簾,祝銘聽到響動,抬起頭就看見足以讓人噴鼻血的一幕。
南希又開啟窗戶,微風吹了進來,他終於舒服了,伸了個懶腰。
“祝銘,你說,下一個「命令人」會是誰?”
祝銘放下正在看的書,“不知道。”
“真的嗎?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懷疑我。”
“沒辦法,因為一條像惡作劇的簡訊就貿然轉入差班的人我還沒見過。”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再說,我只要成績好在哪個班都好。”
“好吧好吧學霸,那我們來猜一下吧。我猜是陽期。”
“沒必要猜。”
南希的表情頓時像不小心吞了一隻蒼蠅。
“你真沒情趣。”他沒好氣的抱怨,“我這麼無聊陪著我猜一下也不會怎麼樣,是不是啊學霸。”
“情趣……”祝銘無言的掃了他□□在外的精壯胸膛一眼。
南希反而把領口更扯寬了點,撫摸著自己的鎖骨聲音捏的又嬌又細,軟軟的說:“學霸你喜歡嗎?”
祝銘:……
——這個蛇精病。
祝銘淡定的微微合攏了書桌下的雙腿,忽視了自己鼓起的那處。
雖然是個看不透的蛇精病,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要看見他,他內心的黑暗面彷彿就被牽引著蜂擁而出,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為他而振奮,想要將他獨佔,或者是剁碎,吃下去,徹徹底底的融為一體。
陽期那個懦弱的傢伙不需要待在他旁邊,現在自以為是的疏遠了最好,他能看出陽期對南希的愛慕與糾結,也能看出南希對青梅竹馬陽期的呵護與包容,那讓他想把陽期那雙眼睛挖出來!
第二天被書本砸醒的南希揉著頭和祝銘一起到了教室。
拜託他叫他起床也不用這麼暴力吧,學霸淡定陰鬱的外表下是一顆暴力的心啊。
教室寂靜的像座墳墓。
南希難得趕上了早讀課,卻沒有一個人讀書。
每個人的腦子中都印著昨天瘦子的死。
本來請到假的胖子突然揹著鼓鼓囊囊的書包出現在門口,然後他關上了門。
早讀課老師一般不在,由班長帶讀。而班長是一個不能服眾又愛打小報告的眼睛仔,昨天他被嚇得夠嗆,今天座位上到現在都沒人,估計請假待在家裡了。
胖子一改平時的軟弱,昨天被欺負似乎激起了他身體裡全部的兇性,他「噔噔噔」走到講臺正中央,往常都會張口嘲笑他體重的瘦子的同伴蒼白著臉看著他。
果不其然,胖子舉起了手機。
“今天,我是「命令人」!”
“這下事情鬧大了。”南希說。
祝銘只是在他注視著胖子的舉動時注視著他。
沒人敢去阻止胖子。
他們還記得昨天的事,不相干的人插手沒有好下場。
胖子終於體會到了所有人都對他小心翼翼的感覺,因為他捏著他們所有人的命!
他想要誰死誰就得去死!
“被壓迫的人情緒更容易變化,瘦子的那夥人慘了。”祝銘說。“你不去阻止嗎?”
“我還能阻止嗎?”南希苦笑,“這個遊戲,應該叫「殺人遊戲」才對,當手中捏著所有人的人命,自己討厭的人任自己欺凌,一點點矛盾無限放大,即使只能釋出一條命令,也能禍害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