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靈曜以淨化怨靈,維持六界的平衡和秩序為己任。而每淨化一個怨靈,他自己的信仰也隨之會動搖一分。他淨化的最後一個怨靈就是拈夢。拈夢灰飛煙滅之後,靈曜終於崩潰了。他的體內衍生出一個墮神黑曜。拈夢灰飛煙滅的那一晚,他喝多了酒,墮神佔據了他心中大部分位置。路過極樂村的他,看到你們極樂村的人那麼幸福、那麼祥和。。。。。。心中怨恨嗔痴,難過的無以復加,一時之間竟然招來數十個怨靈,將極樂村一夜摧毀。”
仿若那場大火就發生在眼前,似一頭髮怒的獅子,在狂奔、在肆意燃燒。。。。。。瀟的眼中滿是淚水,兩隻拳頭握的緊緊的。
縈離殤,暗夜未央,徒留枉然。
“事情發生之後,靈曜沉痛後悔不已,跟黑曜展開了一場決戰,最終以引爆自己靈魂的方式將黑曜封印於蓬萊。”
我遞給瀟一方帕子,任她哭個夠。這孩子,心裡隱忍了多少事情啊。這一哭,兩個時辰就沒停過。
“你可真能哭,”我說,“都快比得上七仙女中的老大了,幸虧我是坐在樹上,要不然被你的眼淚淹死了也不奇怪。”
她拉著我的袖子,往我懷裡鑽了鑽,又抽泣了一會兒。
臨到分手,她倒不忘提醒我,“我哭的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我殺了你。還有,你若是將洞中所有的伏耳鼠放了,我也殺你!”
“額,”我只說了仨字,“看情況。”然後就在她的鑽心袖箭飛出來之前心喚了願望靈童,逃走啊!
☆、冰瀾倦梳裹
回到完美世界,我沒有立即回積羽城,而是先往祖龍城信風鎮冰瀾家裡去。各處一切正常,看來完美世界的精元已經安全歸位各主城了。
信風鎮距離祖龍城很近,在祖龍城西偏北方向,臨元江,是連線邊遠部落包括疾風部落,蘇木爾營與祖龍城之間重要的紐帶城鎮。談不上太熱鬧,卻也是富有生氣的一個小鎮。
到冰瀾家的時候,她可謂是“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一幅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妝容倦怠不整。看來,孩子給她帶來的打擊真不小。
她見我來了,臉上稍稍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但我自己回想了這十幾萬年來自己的生命歷程,發現自己也有過那樣所謂“幼稚”的心態,即凡事都喜歡同別人攀比,直至自己比別人優秀,才覺得心裡痛快。
但一個人,或者一個仙又或者一個魔,一個妖,沒有誰能在各個方面都比別者優秀。我用了很久的時間才能接受這個事實。爾後發現,與攀比和嫉妒相比,真正能使人快樂幸福的是願意與別人去分享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這時候的冰瀾,氣我都是正常和應該的,畢竟能從一根羽毛化為仙,就已經證明她是足夠努力和認真的了。
這些日子,不知她明白什麼沒有。我卻不願意將這些話說出來。大概我嘴拙,說出話來總是像扔出刀子來戳別人的心一樣,容易讓人生氣。
冰瀾的小丫鬟忙著沖茶水去了,冰瀾則領著我去看她的孩子。
“他不在你身邊?”我問。
“我看著他心裡就有一根刺扎著似得,痛的慌。眼不見心不煩。”語氣裡盡露滿滿的悲哀和無奈。
“有你這樣做母親的麼?”我嘟噥了一句。
“也不是。剛巧金花婆婆從祖龍城來了信風鎮,到貨郎陳凱那要個寶貝,好像是從西北邊關弄來的一個什麼玄狐,金華婆婆喜歡收集奇寵,你又不是不知道。順便呢也就在信風鎮住上幾天。她覺得孩子可愛,大概挨不住一個人荒涼,就抱過去了。”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金花婆婆下榻的地方。她正抱著孩子坐在天井裡曬太陽。
我一眼瞥見那孩子,也覺得很可愛。她的母親該是有怎樣高的要求,竟把自己折磨至枯顏若春去。再眨眼望孩子,全然看不出有什麼智障的特徵。
把孩子抱到自己懷裡的時候才發現他眼睛裡閃爍著那麼點天然呆。我握住他細細的小手腕,捏到脈,診了起來。
“這孩子哪裡是智障了!不就是相比別的仙娃,少了些神識罷了。”
冰瀾睜大眼睛望著我,彷彿在聽我訴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是祖龍長老說他智障的!”
“額,小的時候他也說過我是智障的。”我搖搖頭微笑道,“祖龍長老喜歡開玩笑。”
“你所言當真?”她眸子裡透露出又是緊張又是喜悅又是擔憂又是疑惑的神采,煞是精彩。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