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能伴夏洛克左右的夥伴。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醫生的金髮和他的體型太過明顯了。兩個人站在一起,百分百會被發現。而且,麥考夫或許會因為目前的形勢,把醫生置於一個安全的地帶吧。
她大概可以想象得出約翰·華生一臉不解悲憤,眼裡壓著正義的樣子。心中莫名地哀嚎。福爾摩斯的人,都是這般孤獨吧。孤獨,而彆扭的小孩子。
從很久很久以前,她看著那個黑豹一樣的少年,倚在格溫太太家門口的時候,就這樣認為了。
雪倫嘆息著仰了仰頭,卻驚覺視線猛地變黑,之後的事,便模糊了。
她是被鼻尖縈繞的菸草味給喚醒的。
自己似乎睡在什麼軟墊上?
她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到,除了一角黑色的衣料。
順著衣料抬頭,一片灰綠色的汪洋就這樣湧入視線,生生地將人淹沒,無法喘息。
“夏洛克?”雪倫驚訝地出聲,聲音並沒有太過的嘶啞。許久未登場的夏洛克只是保持姿勢看了女孩許久,邊挪過視線,朝駕駛座說道:“麥考夫,不用去巴茲醫院了。”
醫院?
等一下,這其中省略的東西未免也太多了吧?
她想要起來,但總覺得有哪不對勁,慢一拍的女孩再一察覺——她只覺得有兩團火在臉上燒——
是的,她睡的軟墊,是夏洛克的腿。
也就是說,自己是趴在這個天才騙子的腿上的。
所謂輕薄
車子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也許是行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這種感覺還在一直持續,甚至有升級的趨勢。
照現在這種姿勢,一方摔倒在另一方懷中的可能性絕不會小於百分之九十。但是看看大偵探這麼一張臭臉,妹子果斷往側一送,準備奔入與男人相反的方向。
可事與願違。夏洛克似乎早就摸清了這點小心思,大長手一伸,攥住了女孩的衣領。雪倫由於失控,習慣性地想找一個平衡點,伴著顛簸感的消失,與之而來的是更為柔軟的觸感……
好吧,這次是直接抱住了偵探的腰,一頭栽倒在他的腿上。
一派祥和。
"咳。"駕駛座上的麥考夫不知是在笑還是在提醒什麼,"嗯,看來我們的小妹妹還是挺有活力的。你說呢安西婭。""一點兒也不錯,BOSS。"摁著黑莓手機的黑莓小姐還一臉正經地點點頭。
雪倫表情很和諧,內心裡默默流下兩行清淚。所以說,丟臉丟到政府去了嗎……
政府倒還好,她已經無法正視這個被她又抱大腿又摟腰的男人了……
"不是莫里亞蒂。"
此刻,這個被她"輕薄"的人忽的悠悠說道。意外地,沒有聽出任何慍怒的前奏,甚至漠然的有些不正常。雪倫沒有聽懂夏洛克的話,呆愣地仰著頭盯著那雙眼睛看。眼睛的主人只是平視前方,盯著後視鏡,"把你帶走的人不是莫里亞蒂,這點應該挺容易想明白的——還好他沒怎麼無聊。毀了一個名字,又想轉移一下名字主人的視線,把人耍得團團轉,像逗只泰迪熊一樣,享受著他愚蠢的樂趣?"
先不說提到泰迪熊這個比喻時腦海裡閃現的醫生的臉,光是聽這個聲音——好吧,夏洛克·福爾摩斯絕對是生氣了。目測還是那個與莫里亞蒂有關的人。
有關的人啊……
詹姆斯·莫里亞蒂,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來著。不過夏洛克他們沒有和他碰上面嗎?不過碰上了,應該也認不出來吧。
"我親愛的小妹妹。"
後視鏡裡清晰地顯示出麥考夫深邃的眼神。他眯了下眼睛,帶著笑意繼續說:"你們打算保持這個姿勢多久?我是說——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小互動'?"
幾乎是一瞬,兩個人便唰地彈開,尤其是夏洛克,臉上浮著一幅奇怪的表情。
"我們現在是去哪兒?"他抱著臂,依舊平視前方。
"噢,夏利,莫里亞蒂已經把你的腦神經換了一次嗎?不是你說的要去我那裡坐坐的?"
"我可沒說。"
"不,千真萬確。"
"你在密謀什麼?"
"噢,夏利,你居然把我想得那麼——齷齪。"
"唔,這個形容詞用得還挺貼切的。"
於是,話題一下子扯到了關於齷齪這個形容詞的多種近義詞及拼法?她依著車窗按了按太陽穴。她可以想像自己的表情,絕對不是用無奈就可以形容得了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