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有一種被逗弄的感覺……
“……德國。”乾巴巴地憋出一句,“我現在應該是在上學吧……所以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德國的一系列,原因。”好艱難的談話啊!她是傻子嗎!幹嘛一開始就把一切都老老實實地剝開給人去琢磨!
夏洛克雙手撐住自己的腰,來回走了幾步:“嗯……確實是一個值得探究的問題。我也正好想問你。”
兩個人之間本來就只有一臂的距離,夏洛克突然微微俯身,伸出雙手,輕柔地按上女孩的腮幫,頭也順勢捱了上去。因為這個動作,女孩偏分的額髮更是擠到了一邊去,有的卻鑽進了男人偽裝的淺栗色鬈髮中,彼此糾纏。
好熱——!鼻息準確的噴灑在臉上,微微抬眸就可以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如果再近一點的話……那長長的睫毛一定會蜷縮在自己的眼皮上。
而且這個動作未免也太曖昧了……
“夏、夏洛克……你、你這樣我會想咬你的……”腦門一熱,想到的話脫口而出。可這人像是沒聽到一樣,腮邊的手慢慢往下滑,按住了自己露在衣領外的脖頸一側。
“!”被撥弄地癢癢,雪倫忍不住笑出聲,同時頭想要往側偏,夏洛克在這個動作發生之前,就十分用力的又把頭板正。
“你的脈搏……”近距離聽一個低音炮講話,整個人酥得不輕。“突然加快,而且……”
緩慢地再貼近,鼻尖與鼻尖輕輕碰到了一起。雪倫覺得自己的呆毛已經驚得快要衝到天上去了……偏生這罪魁禍首偏了下頭,隔遠一點看哪個不會認為是兩個人在深吻?
“你在撒謊。”
沉下去的單詞每一個都撞擊著全身。夏洛克很滿意女孩一臉震驚不甘怨念痴囈(?)的表情,最終低笑著放開了她。
“我說了那麼多句話,哪句撒了謊?”似乎大腦回路不在一個宇宙,雪倫突然正經了起來,儘管那張小臉炸得通紅,嘴唇也因為那習慣性地抿唇變得鮮紅。
紅紅的……早知道就咬一口好了。他暗想,又猛地嚇住了。這種念頭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但他並不排斥。這是一種……來自破案之外的快感。
夏洛克的內心充斥著一種大膽而有些猶豫的想法——這種想法,根據他一直以來認為的無聊的情愛論,以及過去來貝克街進行所謂的情感諮詢(雖然大多數都被他打發走了?)來看——
他,被他一直輕蔑的“感情用事”一詞,絆住了?
感情用事是失敗者的生理缺陷,這也就精密儀器上的一粒小小塵埃,看似微小卻會釀成大錯,所以他向來呢,說好聽點叫敬而遠之,說難聽點就叫嗤之以鼻,再說通俗一點就是管他鳥事。
一切的一切都被虛化了,那殷紅的唇就這樣大大落落的擺在自己眼前。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最多把這玩意兒當作推理的實驗品,但是此刻,他竟有一種想把它吞下的可怕的,佔有慾。
“每一句話,都在撒謊。”夏洛克看起來依舊平淡,內心的波瀾壯闊就跟幻覺似的,斷斷續續地成片段出現。雪倫心裡“咯噔”一聲,眉毛扭了扭。不是吧,雖然她是有在掩飾什麼,但是,每句話都在撒謊是什麼意思?怎麼她自己都沒覺得?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間歇性裝。逼?
“你在懷疑什麼?”
“沒有!”
開什麼玩笑,嘲笑這位大偵探豈不是在慢性自殺!今晚的男人似乎很喜歡去逗弄人,“噢雪倫,我想我已經說過了,你說謊的時候會習慣性的吸鼻子。”“啊?”摸了摸鼻子,嘀咕著沒有之類的,然後,立刻抽了抽鼻子。
男人果斷掏出一面小鏡子,對準她。
雪倫:……你怎麼會隨身帶鏡子?
夏洛克:我樂意。
…
——真實(Truth)。
跑在倫敦街道上的黑髮女孩神色匆匆,經過一個小巷的時候,她靈巧地閃了進去。這是一個無監控覆蓋的廢棄小巷。很適合幹一些光怪陸離的事。
手指在手機上快速按動,接通。
螢幕上引出了“J”這樣一個字母。
“藥效消失了。”
“呵,我當然知道,不然給你發簡訊做什麼?”
“那如果她回了倫敦……”
“她可不會。她可是一個——懶惰的孩子。”
“那我呢?我要一直扮演雪倫·福爾摩斯這個角色嗎?”
“噢,噢——小點聲,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