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推了推思考的人:“沒關係,我也只是問問,而且也不算是疼的不能去上學了。你不是還有個約會嗎?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約翰緊緊地打量了女孩好半刻,有抬腕計算了下時間,吐了口氣:“也是。再不去的話,估計明天又得抑鬱一會兒了……那我先走了。”
兩人禮貌地頷首,拉開222B的門,約翰又掉頭,衝雪倫喊道:“她叫瑪麗,如果你……我是說,咳,這幾天心情不太好的話,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心情不太好?
是你心情很糟糕吧。
她習慣性地想搖頭,但又不想讓男人再露出什麼失望的表情,只能輕輕地點下頭。直到傳來弱弱的關門聲,她才舒了口氣。
全程都沒怎麼說夏洛克的事情,而且。她拉開厚重的窗簾,眺望在灰塵中靜靜呼吸的221B。約翰他,大概是想要搬走了。
“嘶。”冰冷的陽臺讓本就疼痛的臂膀更加疼痛。她苦惱地撓了撓頭髮。明天就要回牛津了,還要和卡洛他們一起去學校中心城的植物園取樣做研究調查表……
算了,先在床上躺一會兒。
塌陷的體積總會讓人很享受地眯上眼。而那些不開心的,煩惱的事情,總會在夢境中找到慰藉。迷迷糊糊中,往事像走馬觀花一樣跑過。
有在稠密的雨絲中佇立的捲髮少年,撐著傘,一言不發;
有在游泳池旁大吼大叫的少年,睜大眼睛,內心陷入絕望;
有一雙骨節泛著病態白的手,擋在身前,但是看不清他的臉;
狂躁的琴絃亂舞的琴弓,捕音為鳳,譜曲為凰;提著自己的熾熱的溫度,指腹按上額頭傳來的柔軟的觸感;似是很溫柔注視自己的,灰綠色的雙眼……
但是看不清他的臉。
臂膀突然劇烈抖動了好久,一聲悶哼過後,女孩再也沒了動靜。
…
翻開扉頁,油性簽字筆在上面遊走,慢慢地寫下“傅雪倫”三個字。
三天前,她正和一群閨蜜商量中考後的旅行計劃,其中就提到了英國倫敦。不過那群嘰嘰喳喳的小朋友貌似並不喜歡這個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更傾向於德法這樣投資相對較小的國家。反正她骨子裡也是一個比較懶的人,乾脆幾個人一拍即合,就這樣制定好了路線。
不過……
“陸清佳。”穿著揹帶褲的女孩惡狠狠地擰開礦泉水,對面前打扮甜美的女孩持以一種恨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