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這還有案子呢——”
“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已經給另一位警佐打過招呼了。讓一位撲在工作崗位上多日未眠的長官小小的放鬆一下,我想這也是值得理解的。”
於是,情形又黑色的殺人案莫名的轉換成了暖色調的治癒片?坐在包間裡,侷促不安地擺弄著窗臺上開得蔫蔫的鮮花,又打量著這個雖然不大但格調雅緻的房間。
“您覺得如何?”坐在對坐的男人雙手交叉,拖住下顎,似笑非笑。他喉結滾動了些許,還是給予了由衷地評價:“很棒的地方,色調很簡單也很溫暖,很適合我這種上了年紀的人,咖啡……味道的確很香醇。”他乾笑著,或許空調開得太冷,手指哆哆嗦嗦地舉起杯子,抿了一口。
謝里爾左右歪歪頭,摩擦雙手:“沒錯,而且,這裡的隔音效果也很好,的確很適合聽一位犯人先生的供述。”
“嘩啦——”
放被子的時候,一不小心,杯子帶動了方格子餐布,差點跌碎。“謝里爾先生——”中年人又粗又濃得眉毛頓時豎了起來,那張獅子一樣的臉變得通紅,“這個玩笑是真的開過了!”
“列昂斯特戴爾先生。”謝里爾叩擊桌面,一臉慵懶地呼了口氣,“是不是玩笑,你聽我說不就知道了?”
這位可憐的,高大的警官面色鐵青。他嘟囔著:“我不明白。”
“莫梯墨特雷根尼斯的死,先生。”
幸好在場沒有女士。否則她一定會尖叫起來。斯特戴爾那副猙獰面目的臉唰地一下變得緋紅,直瞪兩眼,額上一節一節的青筋都鼓脹起來了。他緊握拳頭衝向夏洛克。接著他又站住,竭力使自己保持一種冷酷而僵硬的平靜。這種樣子顯得比他火冒三丈更加危險。
“我不想害你,謝里爾先生。”
“我也不想害你,列昂先生。你瞧,我們不是信任彼此正坐在咖啡廳裡嗎?而且我也沒有叫警察,這點你最清楚。”
中年男人霎時張口結舌,焦躁地把粗糙的手捏緊,又放開。“你是什麼意思?“他終於問道,“如果你想對我進行恫嚇,謝里爾先生,你可找錯了實驗物件啦。別再拐彎抹角了。你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假設,先生。假設……您謀害了莫梯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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