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一點糖’的話,然後庫珀先生就這樣幸運地見到了上帝。”
推理的話以常人不能比擬的速度高速運轉,一時間,沒有人回覆,只有怯懦的涼風推開了窗戶,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來回穿梭,最後靜默地遠去。
“那,那個□□上的字?”過了好半晌,妹子悠悠轉醒,侷促不安地說。夏洛克嗤笑一聲,卷卷的額髮下是深不見底的灰色眸海:
“一個垂危的人怎麼可能有時間幹這種事情?而他自己知道兇手這種事也可以從他的行為上可以排除。只能說是那個女人用來干擾推理罷了。”
可是動機呢?
雖然說的很要道理,可就這麼下了結論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許多想要問的話憋在喉嚨口,不知為何總是無法吐出。電腦卻是不識時務地叫嚷起來,夏洛克打了個響指,兩腿一跨,穩穩的坐回原地。爾後,不知看到了什麼,那雙灰綠色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可這不過是轉瞬即逝。再過一秒,便換上了躍躍一試的表情。
警鐘在心裡敲響——能吸引這位大偵探的,除了案件,還是案件。
“哦,親愛的朋友們,這真是個悲傷的訊息。”半邊光打在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有種觀摩素描作品的感覺。
“我們的兇手小姐失蹤了,就在十分鐘前,就在她離開221B後。”
溫柔尚在,腹黑依舊
一派死寂。
悶人的油漬氣息填滿了胸膛,黑黝黝的地面看不見一絲光亮;偶爾的機器運作聲換回思緒,接著便是——漫無止盡的未知與恐懼。
準確的說,是因為未知而導致的恐懼。
人類,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個害怕未知事物的普通動物。
“來了。”
明明只是低沉的一句話,卻能從中輕易地覺察到一種竭力隱藏的狂笑聲。女人的腦中順理成章地回想起初見面時,那人似乎也是這種奇怪的聲音,再加上這樣一個奇怪的地點,突兀,卻又十分切合。
“我已經……照你說的辦了。”女性特有的驚恐,反而更令人興奮。隱藏在角落裡的人發出奇怪而扭曲的笑聲,笑得女人渾身發顫,似是有蛇糾纏著自己,想要掙脫,然而無能為力。
“Well done。”輕描淡寫的讚揚,緊接著響起了穩穩的腳步聲。皮鞋與地面的摩擦很容易把人的心臟緊緊捏住。
“不過呢——”
咻的一聲,震落了佇立在小窗旁的飛鳥。
“還不夠哦。”
“不夠!不夠!完全不夠!”
大清早的被隔壁像是要掀翻屋頂的叫嚷吵醒。妹子裹著被子把頭無力地靠在書桌上。本想要精神些,可是冰涼的觸感反而給自己打了一劑麻醉針……
“案件呢?罪犯呢?倫敦的罪犯是放棄治療了嗎?!”
雪倫:……是你放棄治療了吧。
“別這樣夏洛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和一個心理變態的準罪犯住在一起了。況且你今天可沒時間處理這種事。”醫生軟弱無力的抗議壓根不起效果,倒是把客廳裡的艾莉森招來了。
“呀~雪寶,你這樣真的像是隻小老鼠呢~”抹著護膚品的女人伸手,狠狠地捏了捏蜷縮成一團的女孩的臉。後者無力地捂臉:“……是花栗鼠。”好像有什麼東西條件反射地說了出來啊。
“不過你這樣賴床真的好嗎?不是說你要回一趟福爾摩斯家嗎?
“那種事情沒有……”
一、二、三。
當零星的記憶湧上來,當腦內大熒屏的最後一個三滅下,方才還十分淡定啃著書桌一角的女孩立刻彈跳起來:“沒有心理準備啊!完——全——沒有!嚶嚶嚶艾莉森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照著鏡子的艾莉森優哉遊哉地回道:“哦呀?我可記得某位姑娘在二十分鐘前還抱著我的大腿撒嬌‘嗷嗷嗷不要搶走我的枕頭君我對它愛的深沉!’?”
擬、擬聲詞就不用說出來了……
總之,在一陣痛苦地換洗後,在一陣輕快的叮咚聲響起後,在222B的門被無情地開啟(?)後,迎接著麥考夫和夏洛克外加好脾氣約翰的是一番無比奇特的場面。
穿著白襯衫和卡其色長褲的女孩死死枕著一件件墨綠色的羽絨服,另一位紅髮女子拖著那件可憐的衣服,高跟鞋踹在了沙發上,嘴裡還嚷著:“快給老孃穿上!就算你賣萌也無法阻擋穿好衣服出門的節奏!”而披著頭髮的女孩嘴裡嘟囔著:“反正隔壁還在大戰魔王呢不著急我再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