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此時卻是連“朕”的自稱都沒用了。
君逸羽倒是沒注意到這個,她看到君天熙能笑能說笑了,想來是無事了,又聽她此話,忍不住打趣道:“一把年紀?如花似玉的年紀,可比天仙的容貌,虧得你能說出這種話。若不是怕褻瀆天子,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寤寐思服了,大美女!想要人誇你漂亮就直說嘛。”
“你,我哪有?”君天熙這一句,卻是有些女兒家的羞澀。
“呵呵,不開玩笑,我是說真的。”
君逸羽滿臉的帶笑模樣,卻掩不住眼中誠摯的光芒。君天熙知道君逸羽說的是真心話,忍不住輕觸她帶笑的眉眼,“抱抱我,好嗎?”
君逸羽一訝,君天熙前後的表現讓她覺得有些異常,轉念一想,也只當她是哭後所致,當下不作他想。女孩子哭過之後想找人抱一抱本就正常,不過是借個肩膀嘛。笑言一句“美人投懷送抱,求之不得”,君逸羽張開雙臂,將君天熙攬在了懷中。
君天熙知道君逸羽是看自己哭了,有意插科打諢,調解自己的心緒,心中感動,卻不說話,只閉眼細細感受著君逸羽懷中的溫暖,但覺無比安寧。
君逸羽心下嘆息著在她耳邊勸道:“你還是多笑笑的好,不為漂不漂亮,只為自己開心些。天下事那般多,心放寬些,總有解決之法的。我雖然不知你今日是為何,但不管何事,我相信女皇陛下你都能做好的。朝堂的事最是麻煩,那些老翁翁不順你的心,你繼位不久,且忍耐些。秋後取士,我大華才俊無數,你想必能收些幫手的。你不是一個人,還有皇爺爺他們一力支援你。若是需要,我也可以幫你的。”
聽到君逸羽的寬慰,君天熙緊了緊環在君逸羽腰間的手,抱得更緊了些。聽君逸羽誤以為她是為朝政而哭,也不解釋。聽到君逸羽把一幫朝廷大員說成老翁翁,她不禁勾了嘴角。直到聽到最後,她靠在君逸羽肩上,忍不住在君逸羽耳邊問道:“我父皇幾次想給你安排職司,你唯恐避之不及,今天怎麼?”
“我倒是就想當富貴閒人來著,可我們的冷麵女皇都變成了鼻涕蟲,我難道就那麼袖手旁觀?你若需要,我就犧牲一下唄。我最大的缺點是善良,你不知道?”君天熙的問話徑自從耳畔入耳,透著股隨便的感覺,讓君逸羽聽了不由得全無多想的答得更加隨便了,調侃之意給了個十足。
君天熙一把推開君逸羽,嘴中嗔道:“你這人,說不得幾句話就沒正經了。還有,說誰是鼻涕蟲呢?”
君逸羽故作唉聲嘆氣狀,“哎呀呀,這年頭好人不好當啊,可憐孃親新給我做的袍子,這可是上好蜀錦,被人用來擦了眼淚鼻涕,轉眼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了。”
君天熙見君逸羽作怪,只道:“胡說八道,你這明明是杭綢。”
“啊?你還認識布料?”君逸羽真心驚訝了,若是旁的女子倒也算了,女皇陛下的關注點不應該都在軍國大事上嗎,怎麼有閒心瞭解這個?
“這是我前些日子賜給翼王府的貢品杭綢,怎麼不認識。看你還著睜著眼睛說瞎話!”君天熙看到君逸羽訕訕的模樣,說得得意,心思一轉,又道:“算了,不管你蜀錦杭綢,我就承你的情好了,省的讓人逮著機會說我過河拆橋。讓我想想啊,該給你個什麼官職好呢,可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好心和你這身錦袍啊。”
君逸羽回家這麼久,尤其因著君承天的吩咐常常進宮,也不是第一次與君天熙說笑了,聽她這話,君逸羽便知不好,連連擺手陪笑道:“不過是一件衣服,這都怪我自己睡出了褶皺,怎麼能讓陛下拿官職陪呢,要是讓那些大臣知道了,可不得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君天熙似笑非笑的看著君逸羽,“怎麼,不說我翻臉不認人了?我這也不單單是為了賠你衣服,不是你自己說要出仕幫我的嗎?”
“你……我還不是看你之前那樣才那麼說的,你怎麼就抓住我的話頭了呢!”君逸羽氣結,她之前哄人不過隨口一說,哪會想到這一出?見得君天熙的神色,她又忍不住沒出息的賠笑道:“您看我家爹爹和叔父都在做官,一文一武的正好,不差我這麼個沒本事的,要不就算了?”
君天熙挑眉,“嗯?你要反悔?”
“我……”君逸羽結舌,雖然算不得承諾,可不管怎麼樣,出得自己口中,要他反口卻是萬萬做不到了。又見君天熙的得意模樣,想到她之前哭泣時的可憐樣,狠狠心,一拍大腿一咬牙說道:“也罷,也罷,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算我敗給你了,任你處置,這總可以了吧!”
君天熙見君逸羽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