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偏頭一看,卻發現他眼中盡是痴迷。君逸羽怒其不爭,趁千落不注意,偷偷碰了他一下,許浩軒這才回神入座。
“昨夜多虧君公子仗義出手,小女子無以為報,僅以杯酒相謝。”
“千落小姐客氣了。小姐天資卓然,哪裡容人不敬?在下不過是一時手癢,這才上臺向小姐借了筆墨,又哪有小姐該謝之處?若要相謝,也該是在下謝小姐昨日借我筆墨,今日贈我佳餚美酒。”君逸羽說完一口飲盡,卻是全然辭了千落的致謝,心中暗想:“古人真是麻煩,原不是什麼事,有什麼好謝謝的。這樣客氣著說話真是累啊,若不是為了浩軒兄追美……這傢伙真是不爭氣,也不說句話,枉費我一番好心。”
聽得君逸羽此言,千落暗自挑眉,這君公子還真是不同呢。身處青樓,開啟話題是基本功,千落雖是花魁,也不例外,當下她也不再道謝。酒桌忌諱冷落他人,千落輕啟話題,不動聲色的把許浩軒拉了進來。
許浩軒總算不像個木頭樁子了,君逸羽放下心來,也不再多話,吃著酒菜,心中暗想:“嗯——,要找個什麼理由開溜就好了,留他們多交流交流,省得我在這當大燈泡,我也正好早些回去睡覺。習慣還真是個根深蒂固的東西,昨晚不過少睡了點,今天竟然就在宮裡睡著了,想以前熬夜趕工也是常事。今天也不知為何會夢到熙兒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扶風最近要把之前的文修一修,大家要是發現前面有什麼錯漏,不妨提醒扶風一下吧···實話說,扶風粗心馬虎,對自己這雙眼睛的信心還真是不足。
扶風也真心不理解這些和諧,這不是逼著人往不和諧想嗎···又有個地兒需要扶風加上#,莫名其妙的河蟹。。
☆、第 43 章
閒話幾句,千落髮現君逸羽有意沉默,又把話題引回了她身上:“君公子昨夜一篇優美自然的短文揮毫即就,讀來唇齒留香,真是好文采,千落佩服。”
許浩軒與千落幾句閒話聊,總算恢復了公子風度,聞言笑道:“千落姑娘有所不知,逸羽年紀雖小,寫文妙,詩詞更是一絕,只是他才回京,又不愛張揚,才沒人知道罷了。”
“哦?”
許浩軒見千落感興趣,又接著說道:“今歲洛城牡丹節,逸羽獨自賞花,一路信步走過,隨口就吟了七首牡丹詩,我有幸見了,驚為天人。”許浩軒說完眼神有一瞬迷離,似乎又想到了當日情景,“還記得——”
“浩軒兄,那不過是……”君逸羽出言打斷了許浩軒。
“不過是什麼?逸羽,你是不是又要說那詩是書上看的?還是要說是道人、友人那聽來的、看來的?”許浩軒也不讓君逸羽說完,言語打趣,擺明了不信。他不給君逸羽再開口的機會,又轉而對千落說道:“千落小姐,在下這有一闋詞,還請小姐品鑑。”
“許公子客氣了,承蒙許公子看重,千落榮幸之至。品鑑不敢當,千落恭聽。許公子請。”
許浩軒輕抿了一口酒,然後握杯悠悠吟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浩軒兄,你怎麼知道這闕詞!”許浩軒雖是個公子哥模樣,君逸羽卻知他家學淵源,筆力雄健,尤其擅長政論賦文,吟詩作曲卻是難得,當下做洗耳恭聽狀。可許浩軒念出的詞,卻讓君逸羽大吃一驚,舉杯欲飲的那杯水酒都灑了一半在桌上,將將待許浩軒唸完,就迫不及待拽著他的衣袖問了出來,語帶急切。
怨不得君逸羽失態,蘇軾這首《定風波》她前世極為喜歡,可今生的歷史與前世似是而非,時代真論說起來也多不過唐宋之間,是萬萬不會有蘇軾的,也萬萬不該從別人口中聽到這首《定風波》的啊!莫非還有其他的人和她一樣穿越了?
“逸羽,莫急。你這是怎麼?這詞我是從你的書案上看到的啊,我今天在你書房等了你一個多時辰,也不是全白等,至少看到了你這闕詞,就是不虧了,哈哈。”許浩軒笑得頗為自得,難得看你這著急吃驚的模樣,看你還謙虛著不承認!
“我的書房?書案?原來如此——”君逸羽怔怔的放開許浩軒的衣袖,有些失神,本來還以為有同道中人,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君逸羽今生十五年,父母家人,除了這女扮男裝身份的隱性危機,其它萬事都算圓滿,她也已經接受了自己的今生,可對前世總有些懷念,也偶爾有些對今生的格格不入之感。聽許浩軒念出一首《定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