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而眷戀的迷人體味。
少年比藍衣女子略高,他微傾著身體抱住藍衣女子,將頭輕輕放在了她的香肩上,並沒有看到藍衣女子可愛的“變臉”以及她其後的反應,更無從知曉藍衣女子的心思。
卻在藍衣女子有些沉醉於少年身上青草般的清新味道時,少年不知是抱夠了,還是年幼不再,想起了“男女大防”,覺察到了這樣抱著的不妥了,亦或是兼而有之。總之,白衣少年輕輕放開了藍衣女子,退後一步,開始上下打量起了藍衣女子。
藍衣女子離了少年的懷抱,心中因女子天生的靦腆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面上卻是不顯,之前紅過的臉也早已恢復了正常。她收攏心緒,悠悠開口,語中不由帶著欣意:“我昨晚才回靈谷,今天一早就來看你了。我去竹居沒見著你,便猜想你是來山頂了。瞧你,這還沒開春呢,你才穿這麼點,不冷嗎?莫不是大師伯又要你用這法子強健內功?”
“呵,還是師姐瞭解我,也不枉我這般想你。師傅都不在,他這兩年也不要我這麼練內功了,是我自己不冷,沒事。”少年左手握蕭扶臂,支撐著右手託著下頜,煞有介事的點頭,嬉聲開口,“嗯——,兩年不見,師姐倒是無甚變化。”
“你師姐我都十七了,還能有什麼變化。倒是師弟你,長高了不少呢,兩年前還比我矮一個頭,現在都比我高了。”藍衣女子聽少年對自己想啊唸的不離嘴邊,心內害羞又歡喜,語中都透出了笑意。
“我今年要十五了,這兩年正是要長高的時候嘛。”少年以手託頜,煞有介事的摸著光潔的下巴沉吟道:“唔…我看師姐也長高了些。”
“你怎的現在說話顛三倒四的了,先說我無甚變化,又說我變高了,那我到底是變了沒變?”
“哈哈,我說師姐無甚變化,自然是誇師姐,年輕依舊,美麗依然。你也是真的長高了,變更漂亮了嘛,這兩廂又不矛盾。對了,師姐,你剛剛聽了我的蕭音,感覺怎麼樣?你快給我品評品評,再指導指導。”
“我上得山來不是開口就先誇了你的蕭音嗎。師弟天資卓越,常人難及,這些年來只要是你決定去學的東西,就沒有什麼成不了的。音律方面你雖說是隨我入的門,但師姐早已經不能指導你什麼了,兩年之間想必你更是精進不少,單單聽你剛剛那一曲洞簫,師姐我都要自嘆不如了。只是,怎麼沒見你用玉雪?”
“哈哈,師姐怕是這世上最瞧得上我的人了,這般誇我,我都該不好意思了。你要誇別的倒也罷了,只我這彈琴弄蕭的本事,可都是師姐你教的,可經不住你這麼誇。再者,試問江湖中人,誰人不知靈谷醫仙易清涵不僅妙手仁心,醫術高超,更有琴貌雙絕?”說這話時,白衣少年神色中多了些少年人的頑皮,眼神促狹,語中更是打趣。
聽得白衣少年這話,卻知這被他喚作師姐的藍衣女子,名叫易清涵。
若是江湖人聽了,自會知曉這兩年聲名鵲起的靈谷醫仙的名頭。靈谷醫仙易清涵,醫術高超,面容清麗,身姿窈窕,通身的氣質更是如同空谷幽蘭,超凡脫俗,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若有江湖中人在此,見了這藍衣女子在這少年面前的模樣,怕是打死也不肯相信她就是靈谷醫仙的。無他,只是這易清涵因為醫者身份,雖則待人一向平和,但那份平和有禮中卻也疏離得緊,哪成有過這般巧笑倩兮的模樣?
易清涵在白衣少年面前,不復外人面前的疏淡模樣,她聽少年打趣,嘴角愉悅的勾起,笑著反擊道:“師弟,這些年,你不是在竹居練武,就是在藥廬學醫,怕是連靈谷都沒怎麼出過,上哪去聽江湖人說起我?還琴貌雙絕!”她嗔怪著輕推少年的額頭,又道,“師姐自知蒲柳之姿,當不得美貌二字,至於琴藝,我出谷之後絕少彈琴,江湖中人上哪知道我會撫琴。”沒有你調絃,我總是缺了彈琴的心思。沒有你的注視,我又彈給誰聽呢?
白衣少年哈哈兩聲,一番插科打諢,表現得煞有介事,“師姐你是知道我的,少時就少不得偷溜出去,如今你還真當我天天在這隱居不成?這兩年我是常出谷的,靈谷醫仙的名頭名揚江湖,我肯定沒記錯。琴貌雙絕也不是我瞎說啊!誰敢說我師姐不美,拿將出來,小爺我來教他長長眼色。至於琴藝,外人不知,那是他們沒那福氣。師姐撫琴,豈是常人隨便聽得的?”
易清涵見他如此,抿唇輕笑,開口輕輕帶過了話題:“我剛剛問起玉雪,你還沒說呢?那可是崑崙白玉,製成你那一管工藝精細、聲音優美的洞簫,也不知費了多少工匠的多少心血。玉雪那般人間難得的玉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