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財,就是金山銀山也不甚在意,掉了個荷包何至於此?
“荷包裡就只有幾兩碎銀子,主要是那個荷包是你繡的啊!就是那天你繡的那個雨過天青色墨竹繡樣的。”
聽得君逸羽理所當然的在意口氣,陵柔一時啞然,心內卻是頗為感動,還沒待她說話,卻有一人倚在了自己肩上,“什麼荷包?”
“公主,沒什麼。”陵柔微微偏頭笑著回了君若珊的話,這才對君逸羽道:“少爺,既然沒有貴重東西,掉了就掉了吧,奴婢再給你繡就是了。”
“那不行!那玩意兒費心費神的繡得多辛苦啊,你不知省著時間做點別的事?再說,那還是我費了口齒從你這淘換來的戰利品呢,可不能隨便丟了。許是剛剛掉在了水邊,我去找找看。”君逸羽說完便想引馬回去找尋。
“唉,少爺,等等!”陵柔趕忙叫住了君逸羽,抬眼看了看天色,“少爺,時間不早了,您還要早些送皇子公主回宮的,再說,千落小姐也和我們一起,總不能也讓她也跟著折騰吧。”
“陵柔姑娘多慮了,我沒事的,君公子但請隨意。”陵柔話音剛落,千落的聲音已傳了出來。
君逸羽沉吟一陣,點頭道:“陵柔說得對,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早些回城的好。”旋即他招來阿吉,“阿吉,我荷包掉了,你和阿祥去碧波湖我救人的地方好好找找。雨過天青色的布料上用墨線繡的竹子,花色別緻,很好認的。”
阿祥笑嘻嘻的湊上來,“少爺不用說了,那是陵柔姐的手藝,我知道的。吉哥兒,我們走。”扯著阿吉跑馬走出幾步,阿祥又回頭調皮的笑道:“少爺放心,我和吉哥兒一準兒替您把陵柔姐的心意找回來。”
“臭小子,少胡說八道!那荷包裡子用銀線繡了我的名字,給我好好找!找完直接回府。”君逸羽喊完搖頭失笑,正瞥見陵柔面色輕紅,他當下調侃道:“陵柔,阿祥這小子慣會胡言亂語毀我們的清譽,我看你該找個心上人闢謠了。”
“少爺——”陵柔臉上掛不住,含嗔帶怒。
“找什麼心上人?”
君逸羽俯身點了君若珊的鼻子笑道,“什麼你都愛參一腳。”說完也不理會她的叉腰不滿,揮手道,“不說笑了。我們走!”
“哥哥,這是哪,這些樓屋修得好漂亮啊,都是酒樓嗎?和之前看到的有些不一樣呢。奇怪,哥哥,怎麼都沒開門呢?”
入得玉安的繁華區域,君若珊和君熙佑姐弟倆忍不住挑簾張望,雖有些不合體統,但君逸羽是不在意的,只騎馬護在車窗前,含笑回答兩個“好奇寶寶”層出不窮、千奇百怪的問題。
為了送千落回去,他們入了平樂區,君熙佑口中的“好漂亮”,正是指的是花月街道旁的妓家。
平樂區是青樓集中的所在,尤其最是有名的花月街為了在這百花園中襯出檔次,家家都在粉飾門面上不遺餘力,確實稱得上漂亮。夏日晝長,雖然快到酉時,天卻還未黑,否則處處紅燈亮如白晝,映照著花樓彩旌,紅袖招展,會更好看。
“哥哥,佑兒的問題,你還沒答呢。”君若珊忍不住催促。
君逸羽看著這兩個好奇寶寶第一次有了頭疼的感覺。青樓晚上做生意,白天姑娘們都在睡覺補眠,這對成人是常識,可要他怎麼說給這兩個小蘿蔔頭?!“額··這是··這是··”
“這兒只有晚上開門。”
千落一句話牽引了倆個好奇寶寶的注意。
“這不是酒樓嗎,為什麼只晚上開門呢?”
千落一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為好。
君逸羽知道不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是不會放過這個問題的,絞盡腦汁才想了個還算過得的說法,“珊兒,佑兒,這兒是吃飯喝酒看歌舞的地方。你們想啊,宮裡開宴會也是在晚上吧,這兒也是一樣的道理。大家白天都要忙著工作,只有晚上有空來這看歌舞,所以才晚上開門的。”君逸羽說完很為自己這個糊弄小孩子的說法滿意,這也勉強算是實話嘛,當下他隔著車窗悄悄對千落眨了眨眼,神情頗是自得。
“哦,原來是這樣啊。”君熙佑點頭做了然狀,君若珊卻道:“這兒有這麼多家表演歌舞,這的歌舞很好看嗎?哥哥,我想看。”
“不行!”
“哥哥,為什麼?佑兒也想看。”君熙佑也來攙和。
“因為···因為你們晚上出不來。”君逸羽反應神速,很快找了個理由。
“哥哥,你好好和我母··孃親說說了改天晚上帶我們來看看嘛。”君若珊很適時的露出一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