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麼許不許。心頭強笑一句“皇帝霸道”,君逸羽的“沒事”還來不及出口,便被痛苦的馬鳴帶走了注意力。
幾爪幾口解決了君天熙的坐騎,金底黑紋的高猛畜生攜著血味向君逸羽和君天熙的所在步步逼近。
“我能對付它,你別怕。”自靴中摸出匕首,君逸羽帶著君天熙起身,安撫的拍了拍懷中的君天熙,言語篤定,眼中卻甚是凝重。要用短兵對付皮糙肉厚的老虎本就不容易,何況他還要顧慮著君天熙。怕自己防範不周,若是可能,君逸羽想將君天熙安置安全了再來,但是此刻,一絲一毫的退後都可能被眼前的兇獸視作退縮,輕舉妄動著實不智。
“吼!”老虎不耐的飛撲而來的那一刻,全神戒備著似要與它殊死決鬥的君逸羽卻是踩了化影隨風的步法靈活避過,帶著君天熙來到了爭飛身旁。天馬子著實有些不凡,猛虎當前,爭飛礙於對百獸之王的天生的畏怯不敢上前,卻沒有拋開主人奪路逃跑。以爭飛的馬力,他何必帶著君天熙犯險。
只是君逸羽疏忽了爭飛的脾性,如此危急情況下,爭飛竟還沒有放下驕傲,君逸羽才準備將君天熙託上馬鞍,它便打著響鼻避了開去。天馬子的驕傲,除了主人,它不允許任何人騎乘接近。
“爭飛!”
“朕不走!”
君逸羽氣急而吼,又看到眼紅的君天熙,對兩個“強種”著實是又恨又無奈。
這會兒功夫,許是自覺受了戲弄,百獸之王回身嘶吼著兇猛撲來。
“在這待著別動!”沒能“說服”爭飛,君逸羽的行動卻也不是全無作用,至少將君天熙帶離了老虎撲食的危險距離,不給老虎跑近危及君天熙的機會,君逸羽匆匆交代君天熙一句,從爭飛鞍旁拔了馬刀,主動衝了上去。也不知這頭老虎為何如此狂躁嗜血,只是現在,殺了它才是重拾安全的唯一選擇。
君逸羽飛身坐上虎背時,君天熙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疼痛悽楚的虎叫後,君逸羽的馬刀刺入了老虎的右眼,見君逸羽如此迅速的殺招得手,君天熙眼底生光,心也慢慢放了下來,若是今日君逸羽因為自己的任性得了閃失,她難以想象自己。原以為無數次明槍暗箭的權利交鋒已經讓自己的心堅如磐石,在他面前,卻脆弱得不堪一擊,連她自己都無能為力。念及君逸羽故意的疏離和虎口下毫不猶豫的保護,君天熙心頭苦澀與甜蜜交織。他眼裡有她,他的拒絕,她其實一直都明白的,只是不願接受罷了。君逸羽,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你我原就相隔甚遠,允你答應西武的婚事時,我已將你徹底推遠了嗎。
“小心!快蹲下!”
君逸羽聲嘶力竭。自老虎出現起,這個地方就給了他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安感,不放心君天熙一個人,搏虎之時他也留了分心神在君天熙身上。速戰速決,趁著老虎回頭想咬自己時,君逸羽當機立斷,一刀刺進了它薄弱的眼睛。還好換了足夠長的馬刀。君逸羽刀口微偏,在老虎顱內攪動著想徹底斷了它的生機,心知勝券在握,他望向君天熙,想遞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瞥見的數道直射君天熙的冷光卻讓他凝結了嘴角弧度,顏色急變。
提醒的話出口,君逸羽馬刀來不及拔出,左手匕首甩出,直截一道冷光,人也立馬從虎背上翻下,疾撲君天熙身上。
“嗯哼!”好在君逸羽發現及時,君天熙聽他急切,雖是不解,卻也依言低下了身體,躲過了直射後腦和後心要害的弩箭,射向她腰部的箭也被君逸羽的匕首截落了,只是她左腿被射中,吃疼不住,單膝跪在了地上。
“熙兒!”君逸羽一聲低喚,關切不難聽得,饒是君天熙受疼也不禁訝異偏眼。無暇心疼,身後又有弩箭射來,君逸羽避過君天熙的傷處小心將她抱起,帶她躲到了老虎的“屍體”後。爭飛不是弩箭的目標,塊頭雖大,倒沒受什麼傷,驚嚇嘶鳴卻是免不了的,見此也跟上了君逸羽。
有“虎屍”掩護,君逸羽和君天熙暫時沒了弩箭威脅。
“很疼吧,先忍忍,別碰到它,會更疼的。”細心交代君天熙一句,君逸羽不敢輕舉妄動,近身護衛著以確保君天熙萬無一失,眼睛已在觀察。刺客躲在樹頂,望不見人影。從箭矢數目上看,人應該不多。
四處?四人嗎?
君逸羽根據來箭方向判斷出了刺客的位置,反身從爭飛身上取下了弓箭,“乖,爭飛,你先去林子裡,我這沒事,等會兒再找你。”許是距離拉遠傷了精準,刺客們沒了之前直殺君天熙要害的準頭了,爭飛的塊頭不能完全被“虎屍”擋住,有兩次都險些被弩箭射中。對爭飛這靈性的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