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頭看著腳尖。
完全是一副眼觀鼻觀口口觀心的狀態。
程氏率先說話，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傷懷和哭哭啼啼。
“皇上要為姐姐做主，姐姐成了這個樣子，全都是郡王妃害的，郡王妃不知因為什麼原因，竟然公然要殺了姐姐，要不是……要不是妾身和侯爺來的及時，恐怕那些丫鬟同樣都被滅口了……”
程氏說完，皇上低頭看了康氏一眼。
康氏一夜之間，整個人憔悴了好多，彷彿大病一場。
“康氏，你說呢？”
康氏沉默半晌，蒼白的嘴唇顫了顫，不經意的看向了林江洛的方向。
林江洛根本沒有回頭，一直想著自己的事情。
片刻之後，康氏一閉眼，牙一咬，點點頭，在牙縫之間擠出了一個字：“是！”
林江洛像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在聽到康氏說完以後，才緩緩轉過身，看向她。
她唇角溢著笑意，帶著幾分揶揄之意：“上官夫人，您這般說話，不是在自打嘴巴？上官府在場的人應該都看到了，那大夫判定你已經死了，是我執意將你救活，要不是本妃出手的話，您還以為自己能夠躺在這裡，和本妃說話嗎？”
一夜之間，林江洛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昨日一切閉口不答，可這回一開口，便是凌厲的反問。
這話，直接讓康氏啞口無言。
她眯著眼睛，靠在床榻上喘著氣，卻沒有反駁。
程氏察覺到不妙，立刻說道：“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沒準你因為殺人滅口沒有得逞，所以後悔了，怕自己被牽連其中，故意救活了姐姐……”
林江洛倒是不怕她質問，她笑道：“二夫人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可我為什麼要殺上官夫人呢，而且，就算我當真滅了口，可我本就在上官府中，這件事早晚會被發現，我又不是傻子，為何要留下把柄，被人抓在手心裡？”
這件事本來十分簡單，恐怕程氏也出了一些差錯，才造成計劃破產。
卻沒想到康氏會橫插一腳出來，說自己是她刺傷的。
林江洛看著康氏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度，在她剛剛回答是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將康氏當做敵人來對待。
皇帝下座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清潤悠然的聲音：“上官夫人，一些話您可要想好了再說，就算您當真是受害者，可這殺人的事兒，也是要講究證據的！”
陵玉珏突然開口，讓康氏的面色更加難看，就連在場的不少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透出波瀾來。
沒想到這件事，二皇子居然會插手。
江宜修立刻介面，他身為林江洛的舅舅，當然毫不保留的站在林江洛這邊，更何況這件事本就不可能是洛兒做下的。
“鎮國侯，洛兒身為郡王妃，好好的安穩日子不過，沒事跑到你府上殺什麼人，據我所知，洛兒當初在大街上救過上官夫人母女，更是和上官公子有過婚約，只有恩沒有仇，不知道怎麼就弄出了這麼個破事！”
這句話，倒是說到了不少人的心裡。
林江洛和上官府的人無冤無仇，沒事玩什麼殺人。
郡王妃本就地位尊貴，她除非不想活了，或者瘋了，才會幹出這點兒事兒來，這完全就沒有殺人動機。
鎮國侯也沒了言語，聽到這些話，心裡也有些發涼。
這件事要不是林江洛做的，那康氏為什麼說是她？
他不由得將目光放在康氏身上：“夫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郡王妃，是怎麼對你生了殺意的……”
康氏沉默了半晌，盯著林江洛的背影，突然緩緩開口。
“因為我說，我知道她是慕容家的餘孽……”
江宜修臉色頓時驟變。
在場的所有大臣，包括正前方的皇帝，心裡都狠狠的震動了一把。
鄭貴妃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面前的一場好戲，皇后面色無常，若有其事的看了林江洛一眼。
“康氏，你口中所說的，有什麼證據嗎？”
康氏點點頭，目光之中透出了幾分悲涼來。
她緊緊的咬著牙，慢慢說道：“當初慕容家的人被滿門抄斬，卻被人救走了一個男孩，三十多年過去了，那男孩如今恐怕已經四十歲上下了！”
江宜修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看著躺在軟榻上的康氏。
康氏越說，臉色越是蒼白。
“過了這麼多年，慕容家叛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