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太像了。
他手一抖,原本握的緊緊的杯子,猛然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江氏嚇了一跳,眸子裡劃過一道驚慌。
雲華瞪著眼,回過頭冷笑了一聲:“雲浩,就算不需要血祭,她也是我的女兒無疑,看來血祭這種東西,需要廢除了!”
李姨娘和林子瓊互相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些腿軟。
雲浩面色變了變,淡淡道:“大哥,您可不要被幾個騙子糊弄過去,這血祭是咱們雲家傳承多年的秘術,當然不能作廢!”
雲華笑道:“怎麼不行,連我親生女兒都找不到,留它何用?”
雲老拉著江氏,眼底淚光湧動:“孩子,爹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諒我!”
林江洛看到這一幕,心口放鬆了幾分,雲老一定是從其中看出了什麼。
江氏更是不知所措,連忙將要彎腰的雲老扶了起來,她動了動嘴唇,最終十分小聲的說道:“爹……”
雲老驚喜過望,讓旁邊的下人在他身邊安排了個椅子,讓江氏坐在那裡,而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李姨娘和林子瓊一眼。
“外,外祖父,我娘才是你的親女兒!”
雲老淡淡的瞥了林子瓊一眼:“天底下絕不會有這般巧合的事情,難道你覺得,本家主老眼昏花,連孰親孰遠都看不出來了嗎?”
雲雨燻緊緊的捏著袖子,她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其前功盡棄。
“爺爺,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為何林江洛來到府中第一天,您就沒有用血祭試驗身份?”
雲老挑起眼皮,看了雲雨燻一眼:“當年,你可見過你伯祖母?”
雲雨燻瞳孔一縮,總算想到了什麼,她連忙搖了搖頭。
雲老倒也不生氣,畢竟雲老夫人去世的早,她根本沒有見過。
“來人,將我房間的畫像拿出來!”
“是!”
不到片刻,一個丫鬟拿了一個紅漆木的盒子,放在了雲老面前。
雲華慢慢將盒子開啟,手中拿起了一個畫卷,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慢慢展開。
他眼底劃過一道追憶之色,心中更是有著難以言喻的悔恨和憂傷,就連林江洛的三個舅舅都沉默了下來。
片刻間,畫卷之中出現了一個翩然的人影。
美人樣貌雖然不是絕色,可淡淡溫潤的氣息,獨屬於江南女子的溫婉之氣,在畫卷之中淡淡散發了出來。
美人的眉宇,竟然和她娘一模一樣,彷彿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怪不得,怪不得她來到雲家以後,沒有人懷疑她。
她和娘長得很像,自然也像自己的外祖母。
江氏詫異的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畫像說不出話來,她在知道自己的親孃去世以後,頭一次心裡湧上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憂傷。
江氏接過那畫,眉眼中頓時沁出了淚珠,心口揪揪的疼著。
在看到畫像的一瞬間,李姨娘癱坐在地上。
就連林子瓊都感覺有些雙腿發軟。
雲老掃了一眼他們兩人和雲浩,淡淡笑了笑:“想要阻止我認回自己的女兒,雲浩,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家主宣佈,從今日開始,雲浩一支的所有人,不得踏足雲家半步,在外不得宣佈自己是雲家中人,有違者,家法處置!”
雲浩氣的站起身,猛然的一拍桌子。“雲華,你不要得寸進尺,就算這兩人是我們找來的又如何,這兩人的血祭象徵著雲家的人,我帶過來對峙也是理所當然!”
雲老頭冷笑,眸子裡透出殺氣來:“你別以為我老了,不知道你們在血祭之中做了手腳!”
雲浩看著雲老手中的幾樣東西,頓時原本氣勢洶洶的氣焰,滅了不少。
“在幾年前,我就已經找到了血祭的破綻,所以這次的血祭,我根本就沒有相信!”
雲雨燻微微張著唇,看來一切都是他們錯了。
雲老雖然已經老了,但是執掌偌大的雲家多年不敗,哪裡會是省油的燈。
想到這裡,這祖孫兩人的心裡,只有濃濃的挫敗感。
雲老將凌厲的視線落在了林子瓊的身上:“你的事情,我都已經打聽過了,小小年紀勾引當今太子,珠胎暗結,最後被趕出林府,你即便當真是我雲家的女兒,我也不會要你,你懂嗎?”
林子瓊被戳中了這輩子最痛苦的事情,臉色刷白,後退了兩步。
李姨娘面如死灰,有些害怕的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