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臉更是森然,一雙眸子微微凹陷下來,彷彿勾魂的厲鬼一般。
“是你?”
寂君樓雙手雙腳被綁在鐵鏈上,手腳的腕部包裹著一層紗布,身上血跡斑斑,看樣子已經受過了酷刑。
寂滄瀾身穿紫色金絲的長袍,絲滑的布料在燭火下泛著高貴奢華的光芒。
和裡面狼狽不堪的寂君樓,形成的鮮明的對比。
林江洛抿著唇,悄悄打量著對方,沒有說話,乖巧的坐在了外面黑衣人準備的椅子上。
“阿洛,你在這裡休息,本郡王有話要問!”
林江洛四周看了看,瞧見了對面關押著秋夫人的房間,這石室不知道是什麼構造,大門一關好,裡面竟然聽不到絲毫聲音。
面前傳來石門滾動的聲音,林江洛一愣,看到寂君樓所在的石室被關上了大門,頓時心中懨懨起來。
早知道這打牢如此沒趣,她就不跟來了。
石室之中,寂滄瀾看了一眼身後已經閉合的大門,一雙鳳眸微微眯起,他大步走到了寂君樓的面前,嘴角輕輕揚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學聰明?”
寂滄瀾的話,帶著質疑的語調,嘴角的弧度讓人心驚膽戰。
寂君樓揚起眸,若是有力氣,很想將面前這個人直接撕碎。
“寂滄瀾,你還真是有本事,事到如今,成王敗寇,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微微垂下頭,散發將半張臉擋住,寂君樓一動不動的坐在一旁的牆壁前,眼底露出一抹絕望的色彩來。
寂滄瀾並不著急,“你知道本郡王的手段,讓你生不如死,很簡單!”
寂君樓渾身一顫,頓了頓:“若不是此次有云家幫忙,你以為你就能這般順利的將寂家拿到手嗎?”
鳳眸之中劃過一道深意,寂滄瀾微微啟唇:“如今寂家和雲家乃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有云家的幫忙,當然不算什麼!”
“也對!”
寂君樓冷笑了一聲,抬起雙眸陰冷的瞧著寂滄瀾:“你當初會選擇林家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為妻,不就是因為在去天運的時候,見過那個玲瓏公主一面嗎?”
寂滄瀾瞳孔輕輕一縮。
寂君樓繼續說道:“我所做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世你都知道,可是你做的很多事情,我也清楚,你應該早就算計到,那個雲家的女子會願意為你,代替玲瓏公主進宮,更何況,那個玲瓏不是你利用自己多年在天運國養出來的人脈,將她引出來的嗎,若是一般的拐賣,她怎麼可能這麼簡單逃得出來,又有誰會去費盡心思的拐走一個公主!”
寂滄瀾眯著眸子,一張邪魅的容顏上,眼角之中隱藏著濃郁的笑意,他看著寂君樓有些歇斯底里的揭露,微微半蹲下。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沒有真相就隨便攀咬,還以為自己是條狗嗎?”
寂君樓不說話了,手筋腳筋被人硬生生挑斷,被說站起身了,就算爬,他也爬不成多遠。
他很清楚,如今落在了寂滄瀾的手中,他必然死定了。
“若是我有證據,早就將你們兩個拆開了,哪裡還會讓你自在到如今?”
“那然後呢?”
寂滄瀾面色平靜了不少,笑容逐漸淡去,剩下的就是被冰封的冷意。
寂君樓從小到大,雖然得到父親的寵愛,可卻沒有一次能夠斗的過寂滄瀾。
他陷入了淡淡的回憶當中,過了許久才抬起頭來:“我可不想再吃皮肉之苦了,我知道的不多,也沒什麼能告訴你的!”
“本郡王只問你一個問題!”
寂君樓頓了頓:“問吧!”
“你娘和雲彩月,到底是什麼身份……”
……
將要離開的訊息傳給了家中的人,林江洛並沒有再回雲家,她害怕自己捨不得。
此次離開,在路上就得走上三個月的功夫,這一來一回就要半年。
天運國雖然在萬陵國的西側,天氣卻和聖元國相差不多。
只是在冬天的時候會更冷一點兒。
算算時間,馬上就要入冬了,雲明旭直接主張給兩人準備了馬車和一些厚衣服,裝的大包小包,開始上了路。
不像是南方到處都是海域,在西方的風沙十分大,還要路過一片荒原。
兩人並沒有帶多少護衛,但依舊形成了一個車隊。
車隊很快的出了城門,消失在了江南城中,城門不遠處的一家客棧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