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喪屍就堆放在門外的大圓池子裡,此刻並沒有半點兒變化。然而第一次看見這個景象的杜雲飛卻皺起了眉頭。
“四月份潮溼溫熱的海島,死亡超過60個小時,內臟應該早就開始腐敗發臭,你們聞到了嗎?”
他這一說,其他人也開始意識到有問題。雖說昨天搬運屍體的時候,聞見過濃濃的血腥味,可至於屍體腐敗的臭味卻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車輛已經開到了圓池子邊上,坐在車斗裡的蘇合探出腦袋去看,只見池子裡堆著的屍體上蒙著一層黑色遮陽布,但依舊可以看見有難以形容的詭異液體從佈下流淌出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腐敗,但腐臭味真的一點都沒有。不僅如此,空氣裡的血腥味也聞不見了。
“也許是喪屍病毒正在發生作用。”
杜雲飛給出了一個比較可能的推測:“這種病毒在抑制著厭氧菌的活動,也許它們和噬菌體一樣,也會以厭氧菌為食。這也是為什麼喪屍在死後依舊能夠保持部分身體機能,而不會快速腐爛。”
“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事,”蘇合坐回到車斗裡,“我已經等不及要試試這種病毒對植物的作用了。”
說話間,車輛就駛出了植物園外的小廣場。開過一個三角形的交通島,前方就上了佛光大橋的引橋。
根據之前的計劃,他們首先要前往大橋另一端,在那裡建造第一堵牆。
工程車很快就行駛在了八百米長的主橋面上。涼爽舒適的海風陣陣吹拂在人身上,帶來好一陣心曠神怡。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在確認前方視野可見範圍內沒有喪屍之後,工程車穩穩地停下來。蘇合和杜雲飛放下兩塊窄長的小鋼板權做登車梯,四個人開始用板車和斗車將建築材料運到橋面上。
眼前的這部分,正是陸地引橋和主橋的銜接處。經過段鯨再次用腳丈量,雙向四車道的橋面寬度的確是25米左右。
根據蘇合之前的計劃,他和杜雲飛在地上鋪開了一卷防水卷材,將黑色垃圾袋裝著的幾大包湖水、工地上的幹水泥和細沙按照一定比例和用量調和起來。段鯨將混合均勻後的泥漿裝入泥水桶,走到林幼清的身旁。
就在剛才,林幼清已經在橋面左右兩側的護欄間拉起了一根25米長的直線。現在他們就根據這根平行線,開始在大橋的右側砌磚。與普通砌牆法不同的是,他們正在砌的這堵牆寬度僅僅只有0。7米左右。橫向砌滿3塊磚之後,他們立刻折返開始搭建第二層。
另一邊,蘇合與杜雲飛調製完成第一批水泥,也立刻走到大橋左側,開始線上繩標示處搭建起同樣的窄牆。
這四個人雖然個性不同,但工作起來都是同樣的專注,不一會兒功夫就合作完成了兩堵2。5米高、0。7米寬的瘦高磚柱。
緊接著,林幼清又在距離磚柱一步之遙的後方拉起第二根、第三根長線。四個人重複剛才的工序,又在新的線繩標示處陸續搭建出了四座新磚柱。
如此一來,橋面兩側就各自出現了三座前後緊挨著的磚柱,接下來就是最為有趣的部分了。
擺放在車斗裡的兩大片彩鋼牆面被搬到了橋面左側。四個人合力將它們豎立起來,各自插進了前後三堵磚柱之間的縫隙。經過林幼清的計算,柱體與牆面緊緊貼合,分毫不差。
雖然計劃執行順利,但是大家並不敢高興得太早。他們又依法炮製,在彩鋼牆的另一端也搭建起三堵磚柱,這才算是將牆體牢牢地豎立在了橋面上。
“我現在特別有成就感,就跟在自然雜誌上發表了論文似的。”蘇合一手搭著杜雲飛的肩膀,喘著大氣。
“別高興得太早,還有三塊板要豎。”杜雲飛一邊說話,一邊很自然地試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無論如何,彩鋼大法確實大大加快了造牆的進度。截止到下午三點,他們已經完成了四塊總共20米長度雙層彩鋼板的鋪設,只留下中間五米寬度當做出入的大門。
考慮到彩鋼牆自重輕、面積大,而橋上又容易起大風,會對牆體造成毀壞。他們又用彩鋼牆原配的三角支架對牆體進行乾透前的臨時支撐,繼續調製水泥並摻入砂石,進一步製作成混凝土,倒進前後兩塊彩鋼牆間的空隙裡,堆出大約一米左右高度的實心層。
如此一來,在增大牆體自重的同時,也降低了牆體的重心,進一步減輕了風力的影響。
第一道防禦牆體大功初成,只是考慮到水泥未乾,並沒有立刻在牆柱上安裝大門。
手頭上的活兒幹完了,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