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要說自己婊`子蕩婦?”Alex不解,“這太難懂了。”
陳幸深吸一口氣:“我再說一遍,你只負責改語法,不要問別的。”
Alex灌了一大口咖啡,繼續埋頭打字。
終於在凌晨一點,陳幸胡編亂造完了八千英文,接下來中文版的檢討就要他孤軍奮戰了,陳幸左手很疼,遲緩地在膝上型電腦上敲敲打打。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林修承叫醒他的時候,他才寫了大概五千多字,頭支在電腦旁邊,可憐巴巴地睡著,桌上的A4紙上有一大灘口水印。
陳幸被林修承叫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淚眼朦朧地瞧著林修承:“幾點了啊?”
“我要出門了。”林修承看看錶,“寫完了嗎。”
陳幸一個哆嗦,清醒了:“啊,我睡著了!”
他反正交不了檢討了,一不做二不休撲到林修承懷裡去撒嬌:“爸爸,饒了我吧!”
過了一個晚上,林修承氣消了一些,他本也就是希望陳幸能吃苦記苦,沒事不要瞎招蜂引蝶,一大早來他屋裡,看他趴在桌上睡著,手上又多了一圈刺眼的淤青,現在用毛茸茸的頭蹭著自己胸口……
他拉開了陳幸的頭:“繼續寫,中午之前必須給我。”
陳幸不情不願地翻了一個白眼。
11。
陳幸趕在高中入學面試前拆了石膏。
他這段時間十分乖巧,不吵不鬧,年輕的身體恢復能力強,之前總也好不了是因為他沒個停的時候,如今沒有人照顧他了,日子過得艱難,體會到生活不易,自然安靜地像個處子。
Elsa離開後,林修承第一次幫他洗澡,他不知道給陳幸帶塑膠保護套,陳幸自己也忘了,由於沒有把握好花灑的方向,把陳幸從頭頂到腳底淋了透溼,陳幸打了個冷戰,不確定地問他:“石膏溼了沒關係嗎?”
林修承打醫生電話問了,醫生叫他們立刻去重新打石膏。林修承拿毛巾胡亂給他擦乾了身體,套了衣服就趕去醫院,兩人都被醫生教育了一通。
第二天給他洗澡,林修承給他放了一浴缸水叫他坐浴,幫他脫了衣服套上保護套就出去了,陳幸一條腿踏進去,整個人都定住了,他轉身尷尬地朝門外喊:“林修承!你放的這怎麼是冷水!”
第三次,陳幸終於明白了,要林修承照顧他是指望不上的,他快快好起來把石膏拿了才是正道。
十二月頭上,林修承陪著陳幸在醫生那裡拆掉了石膏,陳幸的右手臂瞬間輕了,他嘗試著動了幾下,依舊很不靈活,肘關節生鏽了似的,都能聽到轉動時老舊的吱吱聲了。
他有點不高興,問醫生什麼時候才能恢復他的英武身姿。
“你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找直升機把你吊到倫敦眼上去,讓你自己爬下來。”林修承淡淡地說。
陳幸憋屈地閉上了嘴。
醫生打圓場道:“這都是正常的,恢復到原來的狀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