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就見小亞獸人猛地回過頭來,滿眼都是亮晶晶的光,修斯見此,格外的高興。
然而還沒等他再說什麼,表達一下他終於被注視的愉悅,小亞獸人的眼光又轉移開去,盯著眼前的麥可加。
這讓他第一次覺得他的副官,格外的討人厭,特別是竟然還這麼打量著他的小亞獸人!簡直是不知收斂!
岑奕銘聽到身份晶片終於好了的時候,心中雀躍不已,可是對面的人竟然只是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無可奈何,只能求助的看向修斯。這個人是他的收下,應該是聽他的吧?
修斯見此,眼神之中的暗光終於退卻少許。
見麥可加眼神之中滿含驚恐和討好,這才開了口,“晶片呢?”
麥可加連忙誠惶誠恐的雙手奉上,尼瑪,這聲音是摻了刀片兒啊,他覺得渾身都疼!
岑奕銘欣喜的接過晶片,此刻影片裡在放什麼他已經管不得了。只是拿著這腕錶式的所謂晶片,他又蒙逼了。
為什麼跟修斯的不一樣?
沒有腕帶,他要怎麼帶上手腕?
☆、驚訝的真相
見岑奕銘投來求助的目光,修斯的心中不禁生起一種滿足。
就連大勝歸來都沒有的一種感覺,滿漲漲的。每次凱旋而歸,雖然迎接他的帝國公民都是歡呼雀躍的,可偏生他的心裡是疲倦的,唯一想的不過是做好報告,回家休息。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心是這麼容易的滿足的。
或者,是因為是這個人?
說起來,他們相識還不過三五天呢。自己花的心思就這麼重,有點危險呢。
可是帕帕也說,不抓緊,就要看著他去喜歡別人了。
他雖然一開始因為岑奕銘的示好,覺得這個人很不錯,又有‘帕帕選定的人’的這個認知,所以多花了兩份心思觀察。
可是到頭來這兩個原因竟然都是因為誤會而產生。
原本就如岑奕銘所說,誤會解開,他們兩個人應該回歸於平行,然而他的目光卻是被牽扯著。
一想到這個人要被別人擁入懷抱,他就控制不住眸光裡的驚濤駭浪。帕帕說,這就是在意,會慢慢變成強烈的佔有慾。
獸人的佔有慾有時候甚至有些無理取鬧。
對比帕帕和父親,他深知這一點。
哪怕他和可維是帕帕和父親的親兒子,可是自當兩個人知事的時候,父親就不允許他們太過於粘著帕帕。
哪怕是親兒子,都不能佔據自己的伴侶。這就是獸人的觀念。
岑奕銘揮手在修斯眼前晃了晃,不知道原本接過他的晶片準備幫忙的人怎麼忽然又有點古怪。這是走神了?是想到了什麼?
麥可加已經恨不得自戮雙目了。
他這可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啊。什麼時候英明果決的少將大人會有這樣迷茫的失神神情?他這是會被滅口的節奏啊。
好吧,這一定是少將的沉思,只是他看錯了!一定是的!
然而修斯少將卻沒有一絲被打擾的不悅,反而很溫柔的執起小亞獸人的手腕,將晶片往上放了放。
最終竟然臨門一腳的時候又停下了,說道,“可能有點疼,忍一下。”
語調雖然一如既往沒有多大的起伏,可是這哪裡還是那個說話摻刀片的少將大人?明明這語氣已經能算是溫柔如水了!
而且!
帶個晶片而已,能多疼?就是小針扎一下表皮,這點點痛,少將大人你都捨不得了嘛?
麥可加心底已經是狂風巨浪,然而面上還是崩的緊緊地。
如果忽略他抿的越來越緊的唇的話。
其實他是想要告退的,可是他又怕自己鬆了這口氣,到時候又不知道要說出什麼話來惹少將大人不高興了。
岑奕銘聽到修斯的話,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做好了準備,然而在修斯小心翼翼放下晶片的時候,卻根本沒有覺得有多疼。
就跟蚊子咬了一下差不多。自然,不是末世的那種變異蚊子,這是聽其他人跟他描述的,末世前的蚊子。
他並不覺得多疼。
比他被異獸撓一爪子的感覺差太遠了。
而後,就見從四方的小晶片兩端延伸出腕帶一樣的東西,環繞上他的手腕,只在最後快要交接到一塊的時候,留下一指寬的縫隙。
腕帶銀白,雖然是金屬光澤,可卻不堅硬咯人。
岑奕銘以為這樣已經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