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熟悉的畫風立即讓部分大臣皺起了眉。
這個畫面太熟悉了,十年前惠貴妃入宮後得寵時,皇帝便用這種語氣道要與百官商量,可百官一個不留神,賜封泰安候為西南守將的聖旨便下來了。
如今後宮中受寵的……所有人立即想到了儀嬪,再聯想到皇帝說的衛國公後人,心中已全然明瞭。
此時因著衛國公的喪禮,朝上沒有任何一個顧家之人。按例顧家兄弟都需辭職為父守丁憂,但如今的顧世安已經侯爵加身,反倒是顧世平,一下子成了大白身。
依照建元帝對寵妃的偏溺,想為其家人謀利,實在再輕易不過。
只是在這個時候提出這件事,廷上許多大臣卻沒來由地感覺到一種心寒。
此時的西南,無數黎民百姓正陷於水深火熱之中,而他們的帝王此時卻在為自己的寵妃家人謀私利。
建元帝輕咳了幾聲,他這些日子龍體一直欠佳,臉色也糟糕得很。這咳嗽聲似乎把大臣們忽然喚醒了,禮部尚書站了出來,“回稟陛下,按照大尚律歷,國公之爵傳承五代已是倖進,榮譽太過,恐有傷禮法。”
看到是禮部尚書站出來表示了反對,沈麟皺了皺眉。禮部尚書跟顧世平不是向來都是一個盆裡吃飯的,怎麼……
早朝中發生的事情透過暗衛的耳目迅速地傳到了顧淮手中,聽到禮部尚書從禮法出發直接否了建元帝對顧世平嘉獎的想法後,他緊緊地皺起了眉。
朝堂之上涇渭分明,禮部尚書雖站位不明顯,但和顧世平交好卻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正心生疑竇,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此時的顧淮正坐在緊閉了大門的暗香坊中,有人敲門,安湘立即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哪位?”
“竹舍人。”
“竹、竹舍人?”安湘驚訝地叫了一聲。
竹舍人?焦之丕?顧淮立即站了起來,系統也快速運轉起來。他給安湘使了一個眼色後,躲在了櫃檯後面。
安湘開了門,外面的人坐在輪椅上,自己推著木輪進了屋。顧淮能聽到木輪滾動的聲音,只是竹舍人開口後他立即感到一種熟悉感。
“遊兄?”
【查詢:記憶庫中此聲音主人。】
【查詢結果:二皇子尚玄之,符合度100%】
顧淮盯著面板,“二皇子?這聲音……根本不是之前焦之丕的。”
遊吾也唔了一聲,系統立即飛快地進行了資料庫的校對。
【資訊核對:該主人不同身份的核對。】
【核對結果:核對聲音物件並不屬於資料庫中“竹舍人”檔案中的物件。】
“也就是說,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竹舍人……”顧淮為了確認心中所想,悄悄地探出了頭,看到安湘十分興奮地和自己心愛的作者聊天,並討論關於新著作的問題。
顧淮注意到這個所謂竹舍人的背影與二皇子十分相似,但同樣的與之前的焦之丕也有一二分相似——現在顧淮需要看到他的正面才行。
正巧對方一個側臉,顧淮便看到了對方的臉。很可惜,並不是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但是顧淮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因此減少半分,面前的一團迷霧似乎更加濃厚,一種沉重的不安始終壓在心頭,而這種不安更多的卻是來源於遠在西南的尚止。
這名竹舍人似乎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假冒者,很快安湘便發現了這個人的前言不搭後語,氣得直接把人趕走了。顧淮眯了眯眼,一名暗衛立即悄悄地尾隨著那名竹舍人而去。
所有手上能動用的資源都已經發散出去,現在只等著聖旨的到來了。
很快顧淮便等到了來自皇宮的聖旨,上有白玉綬帶,正是三品官員合該享受的規格。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正三品。兼權雲貴總督,為正二品。
顧淮手中握著聖旨,面上透出一股堅毅,語氣卻十分雲淡風輕,“準備行程,即日出發。”
後宮,鳳棲宮。
鳳棲宮還是原來的鳳棲宮,裡面住的人卻似乎已不再是舊日那驕傲的鳳凰。自從德妃掌權後,杜妃明顯感覺到後宮越發不順暢起來,這種情況在顧芷儀入宮後更加嚴重,直到某一天,她發現她徹底失去了和宮外自由聯絡的所有橋段!
比起當年被她封了耳目的麗嬪,此時她的處境也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她甚至不知道她的親妹和自己離了心,還幫扶著顧芷儀提點了些建元帝的喜好,畢竟如今的顧府和杜府已經牢牢綁死在一起,除了為她的孩子五皇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