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立即便告知尚止,王府外有一名男裝打扮的姑娘守了好幾日了,自稱是顧淮顧大人的朋友。
聽到顧淮二字,尚止眼神微微一閃。“讓她進來。”
那人立即被帶了進來,尚止一看,果然是之前那個在自己面前勾搭過顧淮的齊小儷,也是自己夢中的那個妻室。
齊小儷看到尚止立即就拉著他往外跑,尚止紋絲不動反而一把制住了對方,“你欲如何?”
“你再不趕到皇宮就來不及了!”齊小儷十分焦急,她是最瞭解大尚王朝走向的人,現在的尚朝已經到了危險時刻,她還要打算嫁給顧淮的,決不能讓它就此毀掉!
“什麼意思?”尚止沒有挪動腳步,眉頭微蹙。
“你不知道皇帝就要死啦!你就不去見見他!”齊小儷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的穿越身份,只得拉著他使勁往外走。尚止跟著她走了幾步,詢問的眼光投向了暗衛。
留守的暗衛微微搖了搖頭,“宮中已有數日未曾傳出訊息。”
尚止心下一凜,瞬間將齊小儷拋在了身後,幾步便越過了院牆,直接奔皇宮而去。
皇宮大院守衛重重,但對於尚止而言,尋到守備的缺口實在是再輕易不過的事情,只是皇宮內明顯增加的守備力量讓尚止更加感受到了事態的嚴峻。他一路避開了守衛,直接往建元帝的寢殿而去。
建元帝的寢殿落於皇宮深處,此刻被圍得像個鐵桶一般,看起來彷彿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尚止一個閃身,非常乾脆地往密道而去。
建元帝對尚止的疼寵絕對體現在了方方面面,皇宮內的暗道除了帝王之外,一般再無二人知曉,但尚止卻得到了來自建元帝的一份密道地圖。他循著密道,從另一處偏僻的宮殿內摸進了建元帝的寢宮。
密道出口掩在寢宮內殿的一處屏風後,尚止如同一隻夜行的貓,無聲地從屏風後躍到了另一邊,距離龍塌最近的一處隱蔽處,剛好撞上了一場大戲。
只見內殿之中人影憧憧,細看之下後宮的妃嬪幾乎都到了現場。德妃娘娘坐在上方,神色淡淡地看著跪在下方的一人,尚止透過模糊的紗看到那人似乎是顧淮的妹妹。
“儀嬪,藥瓶可是在你的寢殿之中搜到,你還有什麼可以抵賴!”一名位份不低的嬪妃直接開聲呵斥跪在下面的人,顧芷儀卻只是揚高了下巴,平時妥帖精緻的妝容此時已經毀得一塌糊塗,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她咬著牙忍住身上看不見的地方傳來的疼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嘴皮子倒利索!”那名妃嬪直接將那瓶從顧芷儀寢殿裡尋出的藥物丟到了身後嬤嬤的手上,那名嬤嬤朝站在一旁的小宮女使了眼色,那倆宮女立即上去按住了顧芷儀。
老嬤嬤獰笑一聲,直接開啟藥瓶口,將那藥物徑直便往顧芷儀的嘴裡倒了個精光!
“你們在幹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人的聲音,眾人看去只見杜妃迅速地跑了進來,直接撲到了顧芷儀身上,努力地拍著對方的後背,卻無法使那藥丸吐出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顧芷儀忍受不住地慢慢地癱倒在地上,面上開始出現不自然的潮紅,整個人因為忽然湧來的情愫扭曲成了一團,嘴裡也不住地發生令人遐思的曖昧聲音。杜妃的臉色慢慢變了,怒目上方的德妃,“你們給她吃了什麼!”
德妃本來正在閉目假寐,此時聽到杜妃的聲音後才慢慢地睜開雙眼,似乎是才發現她的到來和顧芷儀的慘狀,微微一怔,手中輕拈的佛珠也停了下來。她轉向那個喂藥的妃嬪,“這是怎麼了?”
那妃嬪還未說話,一直站在旁邊的顧芷禮卻噗通一下跪倒了,“德妃娘娘!您繞過姐姐吧!姐姐也只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她絕不是故意要害陛下的啊!”
德妃柳眉微蹙,“看儀嬪這模樣……”
一旁的太醫上前稟報,“回娘娘,儀嬪娘娘方才所服藥物,便是致聖上日漸虛弱的罪魁禍首……另微臣有一事,不知……”
德妃點頭,“但說無妨。”
“是,娘娘。此藥喚歡喜散,乃是宮外秦樓楚館常用之物,有助興之效,性烈,久用傷身。不瞞娘娘,此次卻非微臣初次在宮中發現此藥。”
德妃的眼神從佛珠上移開了去,“繼續。”
“數月之前,太后娘娘的寢殿兩次發生禍事,臣發現那些被害的宮女死前同樣服用過歡喜散,因歡喜散有麻痺作用……而此藥在太醫院自來並無備存。”太醫接著說。
他這話立即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許多懷疑的眼光立即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