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以前就老被她欺負,還跟我告狀。”
“現在不是以前了!我也不是小屁孩兒了!”
“那你說要不要告訴蘇懿映涵的事情?”
“隨便你。不過你要跟她說什麼?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
周沫嘆氣:“你想好了再說吧。”
“嗯,知道了。”
周玄打完電話回房間裡,重新窩進被窩,想著白映涵的事情,思緒有些混亂。
時隔多年不見的白映涵,仍然像當初那樣高貴又冷傲,可是面對她的時候卻總是溫柔似水,讓她感覺做什麼事情都可以被包容。可是也許是因為白映涵自身的氣質,和偶爾露出的那種霸道,她仍然有些害怕白映涵,就算白映涵如何寵她,她也還是不敢在白映涵面前太過放肆。
年少時對那樣的白映涵留下的記憶讓她至今仍然覺得白映涵很不好惹,覺得惹惱了白映涵一定會有大事發生。白映涵不會對她做什麼,也不會傷害她,可是卻會傷害她身邊的人,比如她妹妹周沫。
小時候她總喜歡和周沫膩在一起,然後忽略了白映涵,白映涵總會頂著一副不甚在意的態度對她微笑,可轉過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就會用各種方式把周沫嚇哭,以此來報復霸佔了她的周沫。
再大一點,白映涵那種折騰人的方式就更高明瞭,比如用各種不經意的方式向家長告發周沫在學校的各種惡劣事蹟,包括交女朋友的事情。還會在學校散播一些謠言,讓周沫的小女朋友甩給周沫一個耳光後揚長而去,從此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可能因為周沫是她妹妹,白映涵對周沫的手段僅僅停留在惡作劇的階段,可是對其他人她就沒有那麼寬容了。
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她在學校被人欺負,白映涵知道後,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那個欺負她的同學給弄得退學了。後來有一次偶然間遇見那個同學,對方看見她就跟看見鬼一樣,慌不擇路的跑了。
她也問過白映涵到底對那個同學做了什麼,可是白映涵只是微微的笑著,撫著她的臉溫柔的告訴她:“對於不聽話的小孩,是有必要進行一些懲罰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雖然白映涵語氣和態度都很溫柔,可是那個時候她確確實實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恐懼,也感受到了來自白映涵無形的壓力。
周沫總說白映涵是個神經病,其實她也覺得這話說得還真有幾分道理,白映涵確實時不時的會做出一些讓人莫名感到恐懼的事情。
比如在院子裡養蟒蛇,比如莫名其妙的從某個黑暗的角落裡突然出現,比如鬼鬼崇崇的做一些誰都不知道的事情。
又比如,她身上總是有一種陰暗的感覺,就算她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還是有一種陰森森的氣氛籠罩在她周圍,讓人感覺她下一秒就會變成吸血鬼一口咬死你。
因為這種種原因,所以其實她還是有點怕白映涵的。
蘇懿洗完澡出來,穿著那身煞風景的睡衣,一邊用手指順著她剛被吹風機吹得有些蓬的頭髮,一邊晃晃悠悠的往這邊走,走到床邊伸手把房間裡的大燈關了,然後爬上床來。
周玄看著那樣的蘇懿就覺得可愛,沒有理由的可愛。因為想著白映涵而有些惴惴不安的心情也瞬間明朗了不少。
蘇懿一爬上床,周玄就把她摟進懷裡,抱在懷裡揉揉捏捏,感覺無比滿足。她就覺得蘇懿是最好的,暖暖的傻傻的很可愛,不像白映涵,永遠冷冰冰陰森森的。
“玄姐,別鬧。”蘇懿抓下週玄不安分的手,理了理自己有點蓬亂的頭髮後轉身關掉了自己這邊床頭的燈。“玄姐,把你那邊的燈關掉吧。”
“不想關。”
“……”面對周玄偶爾的突如其來的傲嬌,蘇懿實在有些無奈。
既然周玄不想關,那只有她關了。蘇懿撐起身子,伸長手去夠周玄那邊的床頭燈,可是這大大的雙人床給了她不少阻礙,她努力的把手伸長的同時,身子也不知不覺的都傾壓在了周玄身上。
只不過兩個人平常摟摟抱抱的肢體接觸從來沒有少過,這種貼近彼此的狀況也並沒有引起蘇懿的注意,她的關注點仍然在那盞床頭燈上。所以她沒有看見她身下的周玄正用一種專注的神情在看著她。
就在蘇懿關掉燈的瞬間,周玄一把抱住她,蘇懿本來就重心不穩,突然被這麼一抱,身子的重量就整個都壓在了周玄身上。沒等蘇懿反應,周玄抱著她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順勢翻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