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
就像當年白映涵對她告白後,她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白映涵,告訴白映涵她並不喜歡她。可是白映涵卻沒有把她說的話當回事,而是一聲不吭的從她面前消失了幾天時間,然後又突然出現,並且再一次對她告白。
那個時候她因為體會過那幾天沒有白映涵的生活後陷入了一種害怕白映涵離去的焦慮中,又因為白映涵給了她適應的時間答應願意等她慢慢的理清自己的感情,她便接受了白映涵的第二次告白。
可是現在想來,她很清楚的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是中了白映涵的圈套了,白映涵知道她離不開她,所以才用了那種現在想來絕對有點卑鄙的方法來讓她認清自己的心意。
這一次,白映涵似乎打算用同樣的辦法。但是她要讓白映涵知道,這一次不一樣了,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又迷茫的少女,也不再需要白映涵的引導,她長大了,她不僅有自己的主見,也有了一個可以陪她一起去承擔未知的一切的人。
所以這一次她必需自己做出抉擇,也讓白映涵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樣不會被時間烙上烙印。
周玄以見電影編劇為由獨自一人出了門,以為周玄真的是去辦正事的蘇懿當然不會跟著,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周玄哪是去見什麼編劇,而是直接去找了白映涵。
白映涵在本市有一棟房子,那棟房子還是白映涵曾經應了周玄的喜好買下的,那裡地處偏僻不怎麼有人出入,即方便她們約會,又讓不怎麼喜歡熱鬧的周玄覺得自在。周玄知道白映涵回來後一定會住在那裡,因為她知道白映涵比她更喜歡那個地方。
那棟位於山頂的小別墅從白映涵消失後周玄就再也沒有去過,儘管那裡有太多她和白映涵的回憶,她也從來沒有試過在那個人消失後獨自去那裡尋找屬於她們的記憶。現在想來,也許這也能印證她真的從來沒有愛過白映涵吧。
周玄駕車來到山頂,記憶中簡約又幹淨的房子經過時間的打磨已經變得有些老舊,但那種安靜又溫馨的感覺依然在。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隨著年紀的長大,對事物的感官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時隔多年再來到這裡,已經沒有當初那種覺得這裡是全世界最特別的地方的感覺。
門前的小院子裡她親手種下的各種小樹苗都已經長得有兩個她高,曾經和白映涵一起修整的小花圃被重新翻整,裡面移植了各種能在這個季節養活的景觀花木,院子周圍的雜草被清理得很乾淨,而院子裡也重新鋪上了整齊的人工草坪。
她記得小院子的角落以前放置著一套小清新風格的藤編桌椅,是當初她為了天氣好時能坐在那裡喝個奶茶看看山下的城市風景而特意購置的。而現在,那裡依然放置著那樣一套桌椅,只是已經不再是當初她中意的那一套。
放眼望去,似乎這裡從來沒有被遺棄過,依然像當初她們經常在此休憩的小小秘密花園。但表象永遠是表象,即便現在將它修整得如此溫馨如初,依然改變不了這裡曾經被它的主人遺棄,然後在時間無情的摧殘下變得頹敗荒涼,面目全非的事實。
周玄推開圍著院子的齊腰柵欄,走進這個已經許久沒有踏足的地方。
房子的大門敞開著,屋裡傳出隱約的古典西樂的曲調,那是白映涵最喜歡的音樂,輕緩柔和,聽著讓人身心舒暢,很適合在陽光溫暖的午後靜靜聆聽。
每次聽到這種音樂,周玄總會想起許多年前的一個畫面。
陽光充裕的落地窗邊,白映涵坐在一張三角椅上,捧著一本厚厚的外文書籍安靜的翻閱,她的身後有一臺古典唱片機,正靜靜的奏出舒緩人心的音樂,她的周身鑲印著充滿了暖意的陽光,她長年冷如冰雕的臉上少有的被陽光印出一種柔和的美感。
那是某個午後,午睡醒來的周玄睜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面。不管時隔多久,她永遠都記憶猶新。
因為那是唯一一次,她覺得白映涵身上沒有了那種讓人感覺冰冷的陰暗感,而像一個有了感情的鮮活人類。
周玄站在門外,看著屋裡一如從前的佈置,視線很自然的看向那個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落地窗。那個角落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只是可惜現在並沒有溫暖的陽光。
“寶。”白映涵的聲音拉回了周玄的思緒。
周玄看向剛從書房出來的白映涵,在這個還有些涼意的日子裡,她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衣,袖子卷在小臂上,露出她雪白的肌膚,領口的兩顆釦子沒有扣起,讓她漂亮的鎖骨顯得性感迷人。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仍然掩蓋不住她身上那種天生帶來的陰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