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咖啡不冷“要不要吃點什麼?”
“怎麼了?”阿誠搖頭,只想知道她為何想見自己,將方糖放入咖啡中,攪拌。
桃夭從旁邊椅子上拿出那份口供放到桌上,移動過去。
阿誠看見檔案上寫著絕密二字,一看就是特高課的檔案,有些訝異:她怎麼明著就?但轉念一想還是拿過,開啟,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阿誠哥,想聽聽你的意見。”桃夭用商量的口吻說。
明誠看了這份東西完全心驚,但不能露出異常,合上檔案“武田將軍……”他抬手示意抱歉,似乎是被看到的東西驚了會兒“對不起,我實在太震驚了,這份口供。”只是幾句話足以讓明家徹底覆滅。
“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想回頭。”桃夭看著他“西林對我們母子很好。”
“可是明瑞的確是大哥的骨血,你也不能真的讓他流落在外。”明誠知道這裡肯定有其他眼睛,不然她不會這麼說“而且如今這個局面,加上這個東西……桃夭,你真的想坐視大哥出事嗎?”
桃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淡笑“你大哥如今只炙手可熱的首席經濟顧問,初戀師妹又是76號的情報處處長,他怎會出事。”
“就憑這無中生有的口供,明家的一切都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桃夭!”明誠伸手“雖然大哥是對你有些無情,可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放下自尊心吧,你和大哥在一起幾年不是很好嘛,怪我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臺子不大,明誠伸臂拉住了她的手腕。
“放下?他明長官拿得起放得下,我應該也可以吧。”桃夭看著那隻手“我是不是本不該在蘇州阻止76號的人帶走你大姐?是我欠考慮了,他可是76號的副主任……”
“桃夭!”明誠用力了一下“你若心裡真的沒有半分他,又為何要來聽我的意見?”拆穿了她不過硬撐的自尊心“在蘇州你不是欠考慮,而是你根本沒考慮,你很清楚大姐對我大哥意味著什麼,你顧念的根本不是我大姐,而是擔憂大哥受到牽連,不是嘛!”
桃夭舉著咖啡杯的手微顫了一下,有些狼狽的放下咖啡杯,然後單手蓋住眉骨,撐在桌上“我,很傻,是不是!?”聲音裡帶著哭腔了。
“桃夭……”明誠不知道該如何。
“明知他心裡根本沒有我了。”這次是用雙手蓋住了眉骨“我卻還這麼放不下他,哪怕西林對我母子這麼好,阿誠哥,我該怎麼辦……”
“你別哭。”明誠很心疼“你和大哥吵的那麼厲害都從來沒哭過,怎麼做了母親反到多愁善感起來。”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別哭了,小桃子。”心裡這個佩服:唱作俱佳,說哭就哭啊。
桃夭哭的還是挺傷心的,眼睛很快就紅腫了。
“你心裡是怎麼想呢?”明誠耐心的勸著“你心裡想就怎麼做吧,如果沈主任真的對你好,我相信他會尊重你的選擇。”
“都說為母則剛,我為了明瑞什麼都可以做。”桃夭拿著他的手帕“可我不能不想一些其他事,我心裡想的真的都能如願嗎?在巴黎他不是沒機會挽回,哪怕只是哄哄我,可你也看到了他連這個都不肯!”抽泣著的很厲害。
“大哥是不願意騙你。”明誠順著她的話說“但現在不同了,有明瑞在,大哥這種年紀最渴望有個溫暖的家了,你又喜歡他,還有可愛的孩子,大哥不會不考慮的,再說了他也得聽大姐的不是。”
“我不要他聽誰的,我要他自己對我說他錯了!”桃夭似乎就是在賭氣,當然賭的好似是過去的氣,實則是停職的事情,嬌嗔“他不認錯休想我帶孩子回他身邊。”把手帕塞回他手裡,整個是小女人鬧脾氣的模樣。
明誠握住手帕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裡面有東西“是是是,我回去就告訴大哥,讓他給你認錯,就別哭了,我這條手帕都被你給哭溼了。”說著話將手帕塞回大衣口袋“再說你繼續哭下去,別人大概都以為是我對不起你了。”
“天下男子皆薄情。”嬌哼轉頭“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之後他還有過女朋友!”那也是組織需要,和法國共產黨聯絡的一種可靠方法。
明誠自嘲的笑了下“這麼酸溜溜?還說能坐視大哥出事。”後面他自己也酸溜溜了“你啊,不管我大哥出不出現,這眼裡心裡就只有我大哥一個人,看不見別人了。”
桃夭淚花盈盈“阿誠哥,這事到底怎麼辦嘛。”請你聯絡南方局領導彙報此事,明樓的位置十分重要,不能讓武田弘一給撬了。
阿誠拿了口供“這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