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微笑,拿下頭上的精緻禮帽。
劉秘書走出。
明樓還在做事。
“阿誠哥呢?”桃夭摘下羊皮手套,站起身,正是參觀他的辦公室。
明樓正寫著東西“你是來找我吃飯的,還是找他?”
“你若沒空,好歹也找個人陪我吃午餐。”她停在玻璃櫃前“嗯?誰送的威士忌?你可是不喝這種酒的,送你這酒的人託你辦的事肯定黃了。”
明樓停下筆,抬眸“有什麼事,說吧。”
“這裡安全嗎?”在這裡說?隔牆有耳他不懂嗎?
“這裡很安全。”明樓很確定“我剛和阿誠就劉秘書的身份討論過,以前更討論過……”
“劉秘書大概是特高課高木安插的人吧。”桃夭走到他身邊“她身上有股香水味,雖然很淡,可是和高木手帕的香水後味幾乎一樣。”
明樓放下手中鋼筆,一把將就在身邊的她拉入懷裡“這個都聞的出?”
“我的教官曾說過,女人做特工在力量是缺憾,所以要用五感來補充,觸覺、嗅覺、視覺、聽覺,靈敏度都必須高於常人數倍,甚至是十數倍。”桃夭不喜歡這個姿勢“我是來說正經事的,不是來妖媚惑主的。”
“這樣也可以說正經事。”他很喜歡,抱著她。
桃夭話轉正題,拿出一物把玩在手上,是一隻藥瓶“知道這是什麼嗎?”
明樓接過,看了一下“消炎藥?這不是你所說盤尼西林吧。”
“陸軍醫院的藥都是由日本大本營進行調撥的,除了常規藥物,有些緊俏的藥卻還是需要根據自身情況購買的,於是便需要在就近選擇藥商提供這些藥,當然這些藥商的背景需要軍部核實。”桃夭將其中門道告知“我在天津已經為東華洋行麾下的一家藥行拿到提供天津陸軍醫院的資質,但在上海,因為初到我根本沒有途徑,但是我卻知道為上海陸軍醫院提高藥品的藥商是哪家。”
“你想怎麼做?”明樓聽出了幾分端倪。
“那個人傷勢很重,這種消炎藥是現在最有效的,所以很多日本陸軍醫院的一直都在用,包括上海這家,週三時會有一批藥進入醫院,我需要有人將有問題的藥準確無誤的混入此人用的藥物裡,再放一些在配藥室中。”桃夭拿過他手裡的藥,把玩於指尖“這樣,一箭雙鵰!”
“如果你弄掉了現在的藥商,而立刻頂替,目標是不是太明顯了?”明樓也考慮到了另一種可能。
“不著急,我會慢慢等。”這種事當然也不能太過冒進“不過最終會讓鬼冢非濟世藥行不選。”
“阿誠說的對,你就是個寶。”明樓摟緊她“有你在,事情就不會這麼麻煩了。”埋臉在她脖頸處。
“麻煩的事就說清楚。”桃夭則蹙眉,這頭油的味道,難聞“是阿誠在領事館撿到了明臺的手錶?”
“都說諸葛亮料事如神,大概孔明他老人家遇見你都要甘拜下風了。”明樓抬頭“怎麼知道的?”
“昨晚我發現明臺的手錶掉了,阿秀對我說狗是昨晚你和阿誠回家後出現的,大半夜能把你明長官叫出去的就只有南田洋子,她那個時候肯定還在領事館調查事情;如果是你撿的,我現在應該也在受審當中,而阿秀還說阿誠哥昨晚面如死灰,神色緊張。”邏輯推理不就是將所有相關的線索連線到一起,得出自己的結論嘛“我更好奇的是你用什麼法子讓南田打消了抓捕阿誠哥的念頭?”
“將那塊表物歸原主。”明樓突然對‘愛不釋手’四個字很有感觸“南田對錶的舊主人‘鍾情’已久,神嚮往之,君子自然要成人之美。”
“我來殺她。”桃夭一把將他摁靠椅背“讓我動手!”
“黎叔一組負責給混藥。”如果只用藥就能幹掉叛徒,自然是最好的;至於混藥的人選,程錦雲曾經混入過陸軍醫院,相信她可以完成這個任務“本來我的計劃看來得重新做了,醫院裡的人週四做手術,南田給了阿誠一個星期的時間。”
“嗯,讓我想想你本來的計劃。”桃夭陷入沉思“如果殺了南田又摘掉自己的嫌疑,最好的法子就是苦肉計……”
“你就不用多想了,多想無益。”他大手貼住她小腹“昨晚是不是不舒服?是明臺照顧你一晚吧。”不然她是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的。
“嗯,那個菜鳥也不知哪裡找來了一個大夫,給我紮了針,感覺好多了。”桃夭不敢隱瞞“我想明臺會一輩子都是明瑞的小叔叔了。”
他另只大手扣住她後腦,仰頭,假意質問“說,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