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也是抗日者嗎?
‘每次我跟你提這件事,你就這樣敷衍我,要不是看在上次櫻花號……’
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櫻花號呢?為什麼看到我在聽就那麼緊張呢?
‘他早點成家,早點立業,咱們明家也算是有個正常人了不是。’
‘這年頭,做個正常人不容易。’
正常人?他的身份不正常嗎?難道他不僅僅是新政府的官員,那麼他的另一重身份是什麼?重慶政府的人嗎?
‘星期四下午兩點,襲擊偽政府要員明樓座駕,清除明樓。’
既然讓我去殺他,那他就不應該是重慶政府的人,還有一種可能,他是共/產/黨!可為什麼要讓我去殺一個共/產/黨?他叛變了?不,如果他叛變了,殺他的人必然是桃夭。
‘海軍俱樂部就等於第二個日本領事館,它的樓梯和走廊雖然都很寬大,但是房間修的尤其小……’
‘就剛才那個陳炳,他要我幫他畫女刺客的畫像……’
阿誠哥的提示是讓我除掉陳炳保護桃夭嗎?桃夭真的知道大哥的真實身份嗎?大姐有沒有牽涉其中?阿誠哥指使我做事大哥知不知道?桃夭的身份大哥知道?他們的身份絕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他們互相之間知情多少?他們是分屬不同陣營還是同一組織?
桃夭知道我入了軍統,那大哥知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你會回來……”
‘到哪裡我都是你大哥!’
他們到底是誰?
重慶?南京?軍統?中統?共/產/黨?
大哥到底是誰?
我該怎麼辦?!
一個個問題讓他完全無法冷靜對待,疑問和過往的猜測在腦子裡不停切換,他無法停下,聽不到也看不到其他。
一輛汽車駛過,停在了旁邊街邊。
在明臺把一個巡警掀翻在地之後,有人拉住了明臺。
明臺這才緩過神“莫林?”
“找死啊,站在大馬路上。”莫林冷漠的從兜裡拿出一塊銀元扔給被打的巡警,然後拉著他就走,開啟車門將他塞入汽車。
明臺還是有些渾噩,抬眸卻看見她對著自己淡淡微笑。
桃夭。
對,她一定知道全部。
“我有話要問你!”明臺一把抓住她的肩頭“桃夭,我求你,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要有話要問你,我必須要弄清一些事。”
莫林重新坐上汽車,側頭看後面明臺的舉動。
桃夭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到了恐懼、心慌與急於想擺脫這種無助感的焦灼“十分鐘?!”
明臺點頭“十分鐘。”
“莫林,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好,就給他十分鐘。
莫林發動汽車。
隨後,某處。
天還沒有完全暗下。
莫林檢視了一下週圍,向桃夭點頭,走離了一段距離。
明臺和桃夭對面而立。
明臺的失魂落魄和桃夭的雲淡風輕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有個人的身份,無論我怎麼探究都無法知道。”明臺抬眸,揮去了一身的落魄,變的十分堅定“可是今天我一定要知道,我要一個答案,桃夭,我大哥到底是什麼人!?”
桃夭目光在聽到最後的質問後突然一凜“你要殺他嗎?”淡淡。
明臺知道自己不能告訴她任何關於任務的事,但是世界有一種人,能一眼就看穿你,而傅桃夭就是其中一個,在她凜然銳利的目光裡所有掩蓋在黑暗下的謊言都似乎會被揭開“沒有!我就是……”
“你的眼睛雖然還看著我,但是面部肌肉的微抽代表你不過是在強撐。”桃夭的目光比他更堅定“你沒有做任何說謊該有的掩飾動作,但是你的神情出賣了你,你在恐慌,而這種恐慌的神情在中國成語裡有一個能概括,那就是——滅頂之災!”在面對死亡的恐懼時每個人都會流露出不同的情緒,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但有一種恐懼表情卻又共同特點,那就是面對至親之人死亡自己卻無能為力挽回的恐慌表情,在任務中她見過很多次。
“我問的是……”
“我是不做虧本生意的。”桃夭搶白了“你想從我得到答案,就得先付出。”
明臺低吼“你知道我不能說。”
“是啊,每個組織都有它的紀律性,那麼憑什麼你認為我就該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呢?”
“你是傅桃夭,我以為我們已是生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