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樓拿起精緻的瓷杯喝了一口白水,他沒有點咖啡也不是茶,只說最近胃不太好,不喝這些,望著面前打扮精緻的女子,目光深邃。
而顯然汪曼春很享受現在的寧靜時光,不喝茶,不說話,偶爾看著外面,似乎回到了過去的歲月裡。
明樓放下茶杯“我們有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是欣賞和留戀。
汪曼春轉回注意力,善解人意的說“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工作忙,狀態緊張。”
明樓對她的善解人意非常受用“如今這種形勢下,有你這個親密戰友時刻幫襯,真是再好不過。”毫不吝嗇的說出她想聽的話。
“刺殺案的事由我們來負責,師哥就不用太擔心了。”汪曼春果然對他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明樓拿起茶壺給她添了水“雖說刺殺是針對我,但是死的是南田課長,你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查不出結果,日本人那裡未必會講情面;你知道嘛,76號掌門人的更迭即將到來。”將算是機密的訊息透露給她。
這句話引起了汪曼春的興趣“我有希望嗎?”想探聽更多,對於權力的貪婪在他面前沒有掩飾,畢竟她和梁仲春的爭權是公開的秘密。
明樓放下茶壺,略帶惋惜的告知“特高課更願意選擇梁先生,除非,你在短時間內建立奇功。”
汪曼春其實知道這奇功的含義“比如呢?”但還是希望明樓能夠對自己坦誠,以證明自己在他心裡是不同的。
“延安、重慶,不管你破壞了哪一個在上海的情報網都是奇功。”明樓給她指明瞭方向。
汪曼春嘴唇微翹,對於明樓的開誠佈公是喜悅的,這就證明他更願意自己這一支春佔得上風“你會幫我嗎?”
“當然。”明樓幾乎是沒有遲疑的說出“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幫你。”但也隱晦的對她說了自己的難處。
汪曼春就是看著他不移眸半分,似乎要用目光將他搶奪“師哥,有時候我是真不清楚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但是我唯一知道的是,你是真心待我。”她擁有的是他的心,雖然暫時他的人不屬於自己,但想到傅桃夭那個驕傲的女子只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而總有一天她會得意的對她宣佈的時候她就抑制不住的得意,似乎比殺了那個女人更痛快,她就是要看她哭的模樣,連南田洋子都忌諱三分的女人卻在自己面前失敗的痛哭失聲,那種勝利感一定暢快淋漓,她有耐心等!
明樓對她寵溺的勾起嘴角“我還聽說……”停頓了一下,看看周圍“上次南田課長被誤殺一事,跟孤狼誤傳訊息有關。”這才是他真正來見她的原因,斷了孤狼的後路;不是不相信桃夭的能力,她能力再強也不妨礙自己保護她。
汪曼春聽他提起了她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的人物,垂眸避開了他的眼睛:還是被師哥知道了嗎?什麼立過軍功的優秀特工,還不是照樣讓人知曉了。
“據說這個孤狼是從東北來的,就安排在我身邊。”明樓故作不知此人身份,只是從自己渠道探查到訊息“南田,又安排阿誠在我身邊做她的眼線,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所以現在,即便是他們自己內部出現了問題,我也無法把這個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追究。”對於自己被雙重監視被什麼生氣,就好像自己並不怕被人知道些什麼。
明樓的寬容和不在意似乎讓汪曼春覺得他沒有秘密“那怎麼行,必須要讓孤狼站出來說清楚。”南田的這顆棋子是用錯地方了,她甚至都忘了孤狼監視的不是明樓一個人。
“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是先按住不提為好。”明樓就是並不在乎“如今家裡又何止是特高課的人呢,我的枕邊……不提為好。”有意無意的提醒著汪曼春他娶桃夭的無奈“更重要的是,特高課掌握了一條絕密訊息。”他這裡還是完全向著她的。
汪曼春的好奇心被他吊起。
“毒蜂已經殺回了上海。”明樓給出了自己放出的誘餌。
汪曼春的眼瞳擴張了一些,這是興奮的表現。
於是繼續向汪曼春透露著這個機密“而特高課有人跟梁仲春關係密切,很有可能把這個訊息透露給姓梁的。”
汪曼春想起了那封信,又想到那個女人說不定能第一手接手到這些最機密的情報“那我該怎麼辦?”絲毫不覺自己已經落入了明樓設計好的圈套裡。
“毒蜂最近有可能會有所行動,抓住他,就能破獲軍統上海站,你知道,梁仲春私下裡跟軍統做物資交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只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指證他,如果毒蜂肯開口,隱藏在他們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