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瑄苦熬了百餘年的孤獨與冰冷,終於獲得了二十餘年的光陰,但他並不覺得悽苦,能再次見到虧欠多年的太傅,他已經知足了。
“太傅上午來過了,您那時還未醒,太傅在房間中站了一會便就離開了。”侍女倒了一杯溫茶送到衛瑄面前。
“太傅,太傅。”衛瑄痴痴的望著緊閉的房門,胸口的痛楚愈演愈烈,他不禁稍稍用了一些力道。
“太傅現在正在與那些大臣議事,太子讓奴婢去將太傅喚過來嗎?”侍女見衛瑄並不伸手接下,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一旁。
“快去。”衛瑄推了推侍女的衣袖,他苦等了多年又如何不想立刻見到太傅的容顏。衛瑄想象著太傅俊秀年輕的面容,神情異常激動。
“是。”侍女轉身便向門外走去。
“你回來,不用去了。”衛瑄厲聲喚道,他盡力平靜下了激動的情緒,倘若太傅見到他如此的神情,豈不會被他嚇到。
侍女低頭站在衛瑄身邊。
“太傅今日去上早朝了?”衛瑄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沙啞的聲音略有些緩解。
“太傅一直去上早朝未曾停歇過。”侍女眼中有些詫異,太傅忠心為朝堂可是人人盡知的事情,就算太傅偶染了風寒,也不曾耽誤一天。
衛瑄眼中有些怒意,一掌用力拍在桌邊,“昨日我無意落馬,太傅為了救我亦被駿馬踢傷,又怎能不在家安心養傷。”
“太傅沒有受傷啊。”侍女小聲說道。
衛瑄憶起太傅胸膛上一道深長的傷口,用力握緊衣袖,皺緊秀眉。太傅為他擋劍險些傷及性命,而他卻不顧太傅的病弱之軀,處處言語相譏,刻意傷害太傅。他根本就不配將太傅留在身邊。
這一世不在會了,他寧願以身觸劍也不會看著太傅受一分傷害。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奴婢現在就去請太醫。”侍女看著衛瑄蒼白的面色,心中一陣擔憂。
“本宮沒事。”衛瑄搖搖頭,他不過是摔在地上暈倒了,身上又沒有任何傷痛。
“你下去吧,本宮想一個人靜一會。”衛瑄擺了擺手,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