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的金珠姑娘,早就認識,那時候他們都不大,他十四,金珠十三歲,那年父親在北六地征戰,顧茂昌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在上京折騰,正巧這年父親從前線給他送了幾匹好馬回來,難免的顧茂昌就有些擱不下自己,帶了馬奴去上京近郊的馬場與人賭鬥。
那一次,顧茂昌贏了不少,能有幾百貫,有一家公子,實在掏不出錢來,還把妹子輸給了顧茂昌,顧茂昌當時不過打個哈哈,就忘記了,當晚回家顧茂昌捱了一頓好板子,屁股腫了半個月,再出去的時候,他便將這事兒忘記了。
沒成想,屁股才愈,剛被母親準了放風,出去還沒來得及混蛋呢,顧茂昌便被一個少年攔住,指著鼻子一頓臭罵,顧茂昌可是個站在那裡捱罵的,一句話不和,他揮拳按上去就打,這一下,沒按好,按到一坨軟綿綿,喧騰騰的小包子。
這就是嚴家姑娘跟顧茂昌的邂逅了,總之當年嚴家金珠當時就要赴死,顧茂昌那裡見過這個,真是又發誓,又賭咒,總之發誓自己是個傻子,一天到晚總忘事兒,發這誓的時候,顧茂昌還冒著鼻血。
少年人遇到了情愛,總是兜不住的,顧茂昌那天起便恍恍惚惚的。那嚴金珠後來常寫了信威脅他,提醒他必須忘記某件事,這麼一寫,顧茂昌越發的忘不掉了,他覺著他喜歡了,一定得取回來,有個小辣椒陪著自己一輩子多好啊,為此,便叫人去打聽了一番。
那嚴金珠的父親,當時在禮部任了一個小主事,六品的芝麻綠豆官兒,這下子,兩家距離太大了點,再加上嚴家是打小地方來的,在上京沒門路,沒儀仗,沒家業,是個窮門。
顧茂昌這輩子第一次願意為別人去這般的勞心勞力的籌謀,他找了關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