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將是他一生的汙點,因為總有人見多了黑暗就再也不相信光明,他無法改變別人看他的目光,就跟同性戀一樣,會成為他一生的標籤,可能由此終結他的醫生生涯。
所以他害怕的不是他最終他的罪名會不會成立,而是在這之後他要怎麼在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案子結束的時間比代齊航想象的要快得多,而案子的結果比代齊航想像的要壞得多。雖然他被無罪釋放,但是醫院因為這個案子沒有評上三甲,他被委婉的要求自動請辭。
如果代齊航真的做過什麼背德亂紀的事,這樣的結果可以算是最好的結果,可是他分明什麼都沒有做過,就像棋子一樣被迫被人放上了棋盤,走了一圈下來他就被脫皮剔骨。
代齊航不想去追究是誰陷害他,寧願相信審判的結果,是石峰為了給兩年前病逝的哥哥報仇而找上他。宣判結束後他回去就把自己扔在被子裡,此刻的感受就好比三年前他孤身離開家鄉的城市,如同無根的浮萍一樣無所依靠。他已經忘記了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學醫,可是十年的時間他真的將自己的餘生都投入進去,從來沒想過離開手術檯他還能做什麼。
“小航,只要你想,什麼我的可以幫你。”
岳陽的聲隔著門板顯得有些遙遠,像是被風吹來的柳絮一樣抓不住。代齊航搖搖不穩地站起來,腦子如同轉經筒一樣被轉得不著重點,他開啟門對著岳陽那彷彿暴雨之前的眼神,勾著嘴角高昂著下巴說:“老子不需要,醫院那麼多,大不了我去開診所。”
“我可以開家醫院,請你上班。”
這話岳陽不只說過一次,可唯有這一次說到了代齊航心裡,他貼到岳陽身上捏了捏岳陽的臉,隔著彼此的呼吸說:“我想當美國總統,你也能幫我嗎?”
“我們先移民美國,然後結婚,從公民做起。”
“你真是懂什麼叫步步為營。”
“我只想讓你高興。”
“你叫我一聲小航哥哥我就高興了。”
“小航哥哥。”
最後的聲音融化在彼此的喘息聲裡。
隔天代齊航回醫院辦離職手續,收拾桌子的時候他以為最多隻有一個杯子,卻收出了亂七八糟的一箱子,有的甚至想不起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他一股腦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