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驚嚇住,回頭賞了邵東來一腳,急忙地回了一句,“我還有事,今天就算了!”
代齊航衝出金魚店,如同跑田徑800米一樣爭分奪秒,彷彿這樣能為他狂跳的心臟找一個解釋的理由,可是怎麼也止不住岳陽忘了他這一句在他腦中迴響,這明明是他一直期盼的結局,可是他為什麼這麼難受?他捂著胸口在路過停下來,大口地喘著氣,驀然地回過頭對著那條早甩得不見蹤影的小巷。
回去之後代齊航感冒了,躺在床上睡了一天,整晚都夢到他又站在那間沒有招牌的小金魚店門前,裡面沒有人,只有那隻烏龜。他鬼使神差地走過把烏龜拿起來,突如其來一隻手剎時搭在他肩上。
“不許碰,這是我老婆!”
他驚嚇地一鬆手,烏龜掉了下去,他回頭只看到岳陽驚恐的一張臉推開他接住了那隻烏龜,等他再看回去時,岳陽正滿眼溫柔地抱著柯玲。
代齊航猛地坐起來,瞠目欲裂,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夢他更加的莫名其妙,他猛地咳了一陣才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下去,然後回到床上再也睡不著。
隔天,代齊航和幾個大學同學約在醫學院附近吃飯,吃過之後他繞著學校瞎轉,不知不覺又轉到了岳陽的金魚店前。
店門依然地靜靜地開著,裡面也依然的冷清,代齊航站在門口往裡望去,沒有看到岳陽,驀地就想起他做的夢,目光就忍不住往那隻烏龜投去,卻下意識沒敢走近。
“代醫生!”
岳陽的身影和聲音一起出現在代齊航背後,帶著驚喜的笑容,代齊航猛地回過頭有些錯手不及。
“你怎麼知道我是醫生?”
“邵東來說的,我昨晚回家翻了翻畢業相簿,沒有翻到你。”
“我們,不是一個年級的。”
代齊航覺得給岳陽解釋這個問題有點奇怪,又有點新鮮,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又走到了這裡,可眼前的岳陽像是他記憶裡重影,讓他不自覺地就走了過來。
“難怪沒有。”岳陽顯得若無其事,“代醫生怎麼在這裡?要買金魚嗎?”
代齊航忙解釋,“我只是和同學約在這附近,然後路過就進來看看了。”
“不如我送你兩條金魚吧?”
“不用了,我不會養。”
“只要記得經常換水,偶爾投點飼料就行了,很簡單!而且金魚也叫風水魚,只要擺對位置,姻緣事業都順風順水。”
“呵呵!你還信這個?”代齊航笑起來,覺得實在是新鮮。
“不信,但就和信仰一樣,會給人心理安慰。”
代齊航下意識地盯著岳陽打量起來,他終於有些相信岳陽是真的傻了。如果是以前岳陽能說出心理安慰這個詞來?他從來都只會去爭取,爭取不到的搶也無所謂。
“老闆,我昨天買回去的魚今天就死了,你年紀輕輕做生意不能昧著良心,欺負我老太婆眼睛不好!”
底氣十足的罵聲突兀地打斷了兩人,代齊航回過頭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氣沖沖地拎了一個塑膠袋,裡面裝著幾條死魚,一下扔在岳陽面前。
“老人家,這魚怎麼了?” 岳陽蹲下把袋子撿起來,老太太沒好氣地回,“死了,你看不到啊!還說什麼外國品種,我看是病秧子還差不多!哼!你結婚了嗎?小心以後生不出孩子。”
斷子絕孫被老太太委婉地罵出來,代齊航偏著腦袋瞟向岳陽,還想著看岳陽怎麼發揮他的暴發戶氣質,卻岳陽仔細地看了看袋子裡的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
“老人家,所有的魚都是健康的,你是不是水沒有沉澱過,或者餵了什麼東西?”
“我怎麼可能喂什麼東西!反正我一起床看就發現死了,才一天不到,這不是病魚是什麼!”
老太太開始蠻不講理,岳陽竟一時愣住反駁不出話來。代齊航在一旁眼睛瞠得眼珠都掉出來,他嚴肅地審視起岳陽,沒看出任何不對地方,他面前的完全就是一個不善言詞的青澀青年,和他認識的岳陽判若兩人。
“我說,老人家,你這魚是不是懷孕了?要是一屍多命,怎麼也不能只陪你幾條魚就算了吧!”
代齊航聲情並茂地湊上去戳了戳鼓鼓的魚肚子,老太太像是找了同盟立即附和起來。
“那可不!這真是作孽,年紀輕輕的,懂不懂做生意,就知——”
“不對啊!這魚,好像是吃多了!”
老太太的話才說了一半,代齊航又打她斷換了一個說法,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