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理的摧殘。
我已經沒辦法看完影片了,從頭到腳都出了冷汗。
劉隊和胖警官抹了把汗,按了暫停鍵,打算歇歇再看,他們倆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透露著驚懼。
看到死後現場和兇殺過程,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沒人能想象那種無處可逃的絕望和親眼看見血腥屠殺時的恐懼。
這是真真實實地發生在身邊的事情,就在昨天晚上,十一點半左右,這些有親人有朋友的人,莫名其妙就喪命在這裡,此刻,他們的親人朋友還在酒店外痛哭。
我疲憊地閉了閉眼。
歇了會兒,胖警官遲疑地再次按下播放鍵。畫面裡屠殺完畢,小張背對著攝像頭站了會兒,突然轉過身來,看著門口的方向,發出一個詭異的笑聲,他說:“你來啦,可惜來遲了。”這聲音不是小張的,小張平時說話少,聲音比較低沉,但是這聲音更清澈更年輕,是一個我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
攝像頭照著他的側面,有些模糊不清,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讓人心生寒意。
明明是熟稔的老朋友見面的語氣,我卻聽得毛骨悚然。
而且,這聲音有點熟悉。
“他在跟誰說話?”劉隊疑惑地問。
胖警官搖頭,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他繼續看,但是小張再沒說話。
小張說完以後,突然微微轉頭,臉準確地對準攝像頭的方向,眼神掃過來。
螢幕前的胖警官、劉隊以及我都是一個哆嗦,迅速退離幾步,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從那裡鑽出來。
小張對著我們,平日普通的臉此時卻帶有嗜殺的感覺,他嘴角輕挑,張唇說了幾個字,然後一抬手,咔擦一聲,畫面突然全黑。
我們靜候幾分鐘,仍然沒有任何畫面出來,進度條早已跑完。
“操!”劉隊將錄影機一扔,暴躁如雷地踩了幾腳:“就給我們看這個?看他殺人啊!一點線索都沒有,白白看了部殺人記錄片!”
“不,有線索的。”胖警官沉吟道,對著一個手下道:“去請口語專家來。”他頓了頓又提出一個問題,“它是知道這部車子裡有監視器的,它知道它被拍了下來,還不躲不避,甚至想給我們留下資訊,這是為什麼?”
“我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毋庸置疑,知道它到底說了什麼至關重要。”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心塞,跑了三千二百米……我也是蠻拼的,徹底不想動了QAQ
☆、第三十章
看完錄影,很多事情都清楚了,我們原本以為六點到十一點之間有兩個小張,其中一個是怪物變的,而走進地下停車場並被殺害的,是真正的小張。但是錄影告訴我們,或許從頭到尾,就只有一個小張,只是怪物借了他的皮。
還用了他的手,殺了那麼多人。
那麼腦死亡後還活著的那個,就是怪物了,後來怪物離開了他的身體,他自然就變成一具死屍了。
那麼,難道那天與我接觸的郝立,也是怪物?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躲在山洞裡,聽見了郝立的聲音,當時他也是在和誰說話,這個錄影裡他也是在對一個人說話,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嗎?
還有,錄影裡的“小張”說話的聲音並不是真正的小張的,很有可能是怪物本來的聲音,但是又和那晚郝立的聲音不同,難道兩個怪物不是同一只?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仔細回想到底那天到底和郝立有過什麼接觸,但是我當時不大喜歡他,也沒有特意留意他,所以現在一時半會兒什麼都記不起來。
看過錄影的人都是冷汗涔涔,劉隊緩了半天,然後問道:“有一點我很不解,這怪物殺人後,為什麼要跑到二樓去,還要脫掉警服?”
胖警官沒說話,這一點我也很奇怪,但是從地下停車場到二樓廁所沒有血腳印就說得通了,因為當時的小張是怪物,會個瞬間轉移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能這個怪物有潔癖。”胖警官沉默半晌道。
“有潔癖還往廁所鑽?”
“可能是隨機的,或者當時事態緊急……”胖警官分析分析著,自己先閉了嘴,他沉默了會兒,又說:“你看他將警服摺疊得整整齊齊,還將小張的銘牌放在上面,簡直像極了某種宗教信仰。”
劉隊不可思議地哈哈大笑道:“他信仰警察?我勒個去,我都不信仰我自己!”
我遲疑道:“怪物混在人群中間,本身就會用某種普通人的身份來隱藏自己,會不會,這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