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憋著並沒說出來。
沈墨衣聽得出來他的未盡之語,雖然也覺得有點羞恥吧,但對於葉英的要求,她向來是能滿足就滿足的,這次當然也不例外,只遲疑了片刻就說:“既然你對我這麼好,那我乾脆以身相許吧!”
葉英耳根“騰”地一聲紅了個透徹,白玉似的臉龐也帶了幾分紅暈,張了張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夫子真的……太大膽了!
沈墨衣看著葉英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心裡愉悅極了,有種報了仇的快感。剛才開車的可不是她!沈墨衣微笑著抬手摸了摸葉英的臉:“哎呀你可太容易害羞了。”
葉英:“夫子……”
沈墨衣開口打斷他:“日後洞房花燭之時你可怎麼辦啊,渾身通紅?那我不是和大蝦拜堂了嗎?”
葉英這下連脖子都紅了。
夫子太壞了!怎麼可以調戲人呢!
葉英如此想著,連一開始想要問沈墨衣的話都忘到了腦後了。
沈墨衣有點不負責任,撩完人就不管了,跑去床邊收拾一下。兩人晚上住這一間屋子,不知道裴元到底是小氣呢還是怎麼,連鋪蓋也只留了一套。
這下連打地鋪都不方便了。
沈墨衣嘆了口氣,看著被褥有點發愁。畢竟還是未婚男女,住一間屋子她倒還可以接受,蓋一床被子就……
“我出去找一下裴元,你在這裡等我。”沈墨衣最後還是決定去要一床被褥,自己打個地鋪。
葉英整個人一個機靈,瞬間把剛才被沈墨衣一鬧就拋之腦後的東西想起來了。他一把拉住了沈墨衣的胳膊,道:“夫子且慢,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沈墨衣愣了一下:“什麼事?”
葉英抿抿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他一向殺伐果決,只有在面對沈墨衣的時候才如此患得患失,恐前懼後。暗罵了一句慫之後,葉英道:“我想問夫子……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機,重入萬花。”
葉英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小氣,也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實在糾結了太久,居然都沒放下,實在太過不夠信任沈墨衣。但是……內心那個恐懼的黑洞依然沒有見好的趨勢,從得知開始便一直如此,怎麼努力,也壓抑不住。
沈墨衣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她一直在等葉英問出來,一次性解決。
“你覺得我是為什麼?”沈墨衣乾脆的把人拖著坐到竹凳上,倒了杯茶,慢慢說。
葉英當然沒有往好的方面想過,沈墨衣這麼問他也說不出口,木著臉沉默不語,倒讓沈墨衣沒有辦法了。
畢竟讓葉英如此缺乏安全感的人是她自己,自己造的孽,跪著也要還完!
沈墨衣嘆了口氣:“葉英,我們談談,這次有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不必擔心我會走,也不必擔心我會不喜歡你,談完之後,便不許再想了,如何?”
葉英同樣嘆了口氣:“夫子,我是不是又讓你為難了?我給你帶來麻煩了吧。”
沈墨衣道:“再亂說話我打你了。”
因為他看不見,所以沈墨衣將手覆在了葉英的手上,想將自己的那種堅定和勇氣傳給葉英:“你從來不是我的麻煩,也從來沒有讓我為難。”
葉英心下稍安。
沈墨衣見有效果,鬆了口氣,繼續道:“雖然我信用不良,但是也想你試著相信我一下,我不會再離開了,而且……”說到這裡,沈墨衣有點委屈,“上次又不是我樂意走的。”
葉英再多的話,面對這樣的沈墨衣也全都咽回肚子裡了。
他對沈墨衣原本就沒有辦法,對方這麼一示弱,他更是軟的跟什麼似的。雖然沒說話,但是葉英反手握住了沈墨衣的。
沈墨衣心裡越發高興。葉英願意相信她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摧毀了的東西有多難重建,沈墨衣十分清楚,尤其是“信任”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更是難上加難。有多少夫妻過了一輩子卻始終隔著一層膜,相敬如賓卻永遠猜忌。
她不願意她和葉英會變成這樣,沈柏舟捨棄了那麼多才給她換來的這次機會,她要和葉英好好的,毫無猜忌的,不讓沈柏舟擔心的過下去。
“其實我也感覺得出來,從我說要回師門開始,你就不安了?”沈墨衣邊說邊觀察著葉英的表情,僵了一下,說明確實如此,“是以為,我在給自己留退路,你雖然不高興,卻也不能干涉什麼,因為這是太正常的事?”
葉英的臉色不太好,卻也正印證了沈墨衣的說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