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
這不,在收了禮物之後,所有人看她的神色都和緩多了。
葉凡還衝她做了個鬼臉,沈墨衣揉揉小正太的頭,明白今天這關這麼好過,這小傢伙估計也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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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回萬花谷,葉英直接帶上了聘禮。
藏劍山莊娶媳婦,說是金銀鋪路、玉石遮天都不為過,一路浩浩蕩蕩的就從揚州一路開到了青巖。
沈墨衣再看到顏真卿的時候是捂著臉的。
太丟人了……
但顏真卿挺高興的。他並不是什麼貪慕錢財的人,甚至說是視金錢如糞土也不為過,否則以他目前在朝廷、在江湖、乃至天下的聲望,隨便寫幾幅字,攢個同樣成本的家當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高興在,葉家願意以如此厚禮相迎,說明他們對沈墨衣這個媳婦也是認可的,甚至是喜歡的,過去了,不會吃苦。
不過相對的,藏劍山莊的聘禮豐厚,那他的嫁妝也不能薄了。顏真卿嘴裡唸叨著,轉身就去搜刮自家師兄的民脂民膏了,沈墨衣拉都拉不住。
最後她看著顏真卿快速離開的背影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葉英走上前將她攬進懷裡:“師父很疼你。”
沈墨衣有點惆悵,多少懂了些書中描寫的女子出嫁時,對親人依依不捨的感情。
“葉英……”沈墨衣開口喊了他一聲,又閉上了嘴不想說話。
她想起了沈柏舟。不知道她走之後,沈柏舟過得好不好。她知道以沈柏舟的本事是必然不會被欺負的,但是現在過的怎麼樣,還是很擔心。
尤其是她想起沈柏舟說自己是個gay。
三十世紀對於同性戀早就在全世界範圍被承認了,但是多少還是小眾,沈柏舟那個死潔癖又挑剔的要死,能不能找到符合他審美的真的好難說。
哎,即便都不在一個時空生存了,還要操心小夥伴的終身大事,沈墨衣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大寫的老媽子。
葉英聽到沈墨衣的嘆息,問道:“夫子想到了什麼?”
沈墨衣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因為師父想起了阿舟。不知道他現在這麼樣了,我……挺想他的。”
自家即將過門的娘子在自己懷裡說想另一個男人,加上沈柏舟在沈墨衣心中的特殊地位,葉英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勉強調節了下情緒,葉英道:“他應該也過得很好。”
沈墨衣點頭:“他這種人啊,才不會讓自己吃虧呢。唔,估計送我回來是他這輩子做的最虧本的事了,不過他在我身上也沒做過什麼賺錢的投資。”說著說著,沈墨衣不禁笑出了聲。
回憶沈柏舟是一件讓她開心的事。
葉英越發不是滋味,想要開口問問沈墨衣對沈柏舟是個什麼感覺,但是又怕被沈墨衣嫌棄他太小心眼,一時之間如鯁在喉。
沈墨衣雖然沒有進化成“讀英卡”的程度,但多少也看得出來葉英心緒不寧,再換位思考一下,將葉英的心思也猜出了七八分。
想了想,她拍了拍葉英的手:“如果我喜歡阿舟的話,估計現在我們早結婚好幾年了。”
葉英手一緊。
沈墨衣空著的手又拍了拍他:“阿舟不會喜歡我的。”
葉英嗓子也繃得很緊:“夫子如何知道?”
沈墨衣道:“他跟我說的,他喜歡男人,有龍陽之好,又怎麼會喜歡我?而且……我啊,也就你拿著當塊寶,生怕被人搶了去。其他人眼裡,說不定我就是根草,還是個狗尾巴草。”
葉英:“夫子不必如此貶低自己,若是有人貶低夫子,那是那人有眼無珠。”
沈墨衣拍著葉英的肩膀想了想,覺得這孩子的現狀就是一句話:情人眼裡出西施。說不定自己現在放個屁在他看來都是香的。
這是件沒頭沒腦的事,甚至在旁人看來說不定是色令智昏,但沈墨衣卻覺得很好,心口甜絲絲的,像是有人沒頭沒腦的塞進去一個蜂巢的蜜。
而與此同時,在另一個世界的沈柏舟連打了三個噴嚏。
一旁黑髮金眸的男人立刻慌了手腳:“阿舟,你怎麼了?人類稱呼這種情況好像是感冒,你感冒了?”他越說越確定,開口還是疑惑,最後就變成了篤定,並且一臉犧牲奉獻精神的說,“人家說親親可以治好感冒,來,親一個&3&——”
沈柏舟一巴掌把人給拍開,並且十分沒好氣的說:“滾去親你蛻下的角去,煩著呢。”說完,他不顧男人的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