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城逛逛。”
葉英好奇:“去揚州城做什麼?”
沈墨衣扭回頭衝著他狹促一笑:“上次你給我買了盒胭脂,我用著感覺不錯,這次去給你也買幾盒。”
葉英耳朵立刻就紅了:“夫子!”
沈墨衣哈哈一笑:“男兒家也不是沒有塗脂抹粉的,魏晉時期不是男子塗得比女子還厚嗎?”
葉英:“……我是習武之人。”
沈墨衣習慣性的捏了下他的臉:“英兒還真是,多久都不會開玩笑。”
捏完她就愣了,慌張收回手,背在身後抹了抹。
以前太習慣和葉英開這種沒輕沒重的玩笑了,而且她自覺自己是長輩,開一開沒什麼大的問題,捏捏小臉摸摸腦袋什麼的,大人對小孩子太經常做了。但是現在葉英有了這樣的想法,她還這麼做未免就顯得有些不負責了。
尤其是看到葉英瞬間亮起來的眼睛,她恨不得把時間倒轉幾分鐘,然後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本來就是個沒希望的事,何必要讓他誤會呢?自己連什麼時候會離開都說不好。
沈墨衣強扯出一個笑容:“走吧,再晚了出發就趕不上回來的晚飯了。”
葉英眸子黯了一下:“夫子說得對,現在就出發吧。”
☆、第五十四章 胭脂
早上的插曲似乎在沈墨衣心裡沒什麼存在的痕跡,上了船之後這人又開始本性畢露。
但葉英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了。
即便是拋開自己對她的愛慕來看,沈墨衣的話都相當有問題。
什麼叫做有生之年?沈墨衣雖然比自己大,但也就大那麼十年左右,自己鍛鍊還比她多,說不定兩人死的時間都差不多,怎麼會說出類似“能不能看到”這種話了?
葉英困惑不解,每次開口想問問沈墨衣,卻又無一例外的都嚥了下去。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不論沈墨衣說出什麼樣的答案,葉英總有一種恐懼在,他寧可不知道。
*
這種心情直到到了揚州的胭脂鋪才得到了緩解。
並不是因為沈墨衣給他解釋了讓他放心,而是沈墨衣把他帶到了新的恐懼之中。
“英兒。”沈墨衣拿起一個花紋精緻華麗的盒子衝著葉英壞笑,“好看嗎?”
葉英看了眼,揣摩片刻後回答:“夫子覺得好看,那就好看吧。”
沈墨衣撲哧一笑,然後嚴肅的摸摸葉英的頭:“英兒啊,夫子能體會你想要努力讓夫子開心的想法,不過你還是多學學講話的藝術吧。”
葉英:“……”他平日都不怎麼和人說話,要怎麼學?沈墨衣明顯不是想要教他的意思嘛!
他有點說不出的惆悵,很久以後沈墨衣給他總結了一下,學名應該叫做“不會討好夫人綜合症”。
沈墨衣開啟盒蓋看了看又聞了聞,點點頭:“感覺不錯,英兒你覺得呢?”
葉英這次說話更小心了,雖然說出來後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我不懂這些,夫子做主就好。”
沈墨衣笑嘻嘻道:“給你用,總要你喜歡才好。”
葉英:“……”
沈墨衣哈哈一笑:“我開玩笑啦。掌櫃的。”她抬手招呼了一下在一旁接待其他客人的掌櫃。
那人原本不願理睬,因為沈墨衣一看就是素面朝天沒化妝的,過來也八成就是問問不會有什麼進賬。但是看到她一旁站著的葉英時眼睛一亮,和正招待的客人說了一聲後屁顛顛的跑了過來,搓著手滿臉諂笑的看著葉英問道:“來了來了,客官好久不見,可是又來買胭脂了?”
葉英默默往後退了一步,站在沈墨衣身後:“是我夫子買,並不是我。”
夫子?掌櫃眼睛更亮了:“哎呦,恕小人眼拙,沒看出來姑娘身份,莫怪莫怪。姑娘可有看上的胭脂?小人跟您打個折。”
沈墨衣隨意點點頭算是過了,然後好奇的指著葉英問掌櫃:“他來買過胭脂?”
掌櫃笑的更燦爛了:“是啊,這位客官手筆大,所以小的印象深刻。年初五剛開業那天,客官就來了小店,將小店所有種類的胭脂都拿了兩盒。現在再來,可是用完了?”不能怪掌櫃如此,他的鋪子胭脂有平價的有貴的,一般的十幾二十文,好一點的那可就是一二百兩,葉英的土豪手筆,趕得上他三個月的利潤了。
沈墨衣驚訝的轉過身:“真的假的?你買那麼多做什麼?”
葉英耳根一紅,低著頭不說話。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