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的瞪了一眼葉英,抱著肚子笑,“都怨你。”
葉英一臉懵逼。這時候他尚且不懂,這是女性都有的一個表現。
笑過了之後沈墨衣又重新板起了臉嚴肅道:“其實呢,每個人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價值觀。或許在你眼裡,這劍價值千金,但在我眼裡,它就是個可以用來燒烤的架子。”
葉英:“……夫子說得對。”夫子話題轉的好快。
沈墨衣看著葉英的反應又有點想笑,但是這次忍住了,繼續嚴肅的說:“習武一事也是同樣的道理。葉莊主的想法,是他的想法,你的想法,是你自己的。即便是父子,你也不必過於迎合他,畢竟將來你自己的人生是要靠自己來走的,而不是葉莊主替你走。你手中劍為何而揮,只有你自己能決定,其他人誰也不能左右你。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葉英深深地看著沈墨衣,緩緩點頭:“夫子說得對,葉英受教。”
沈墨衣滿意的點點頭:“你和你爹的情況不一樣,我之前就說過了,沒必要按著他那套來。孔夫子還說過有教無類呢,他硬要按著同一套標準要求所有人本來就是強人所難,也就你還吃他那套。他看著的時候你多費點心,不看的時候按照你自己的來就好,你揮著重劍一天有你抱著你的劍發呆一個時辰來的效果好麼?還真那麼認真的練劍磨到手掌都破皮,他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沈墨衣的絮絮叨叨讓葉英覺得心裡暖暖的,雖然沒笑出來,但眉目也柔和了不少,難得和沈墨衣扯起了皮:“若是被父親發現,定然又要用家法了。”
沈墨衣愣了一下:“……好像是的。”她歪頭想了想,又道,“不過沒事,很快你就要轉運啦。”
葉英一怔:“轉運?夫子此話何解?”
沈墨衣心情很好的彎起眉眼:“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的貴人要來了。”
葉英反駁:“我的貴人已經來了。”
沈墨衣驚訝道:“咦?公孫大娘已經來了嗎?”說完她就捂住了嘴。
棗糕……好像洩露了天機。劍三劇情裡葉英是因為第二次名劍大會,見到公孫大娘之後,後者向葉孟秋提到葉英前途無量,他才開始改變被揍的命運的。但是現在她提前說了,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沈墨衣有點心慌。
倒是葉英早就習慣了他夫子的不靠譜,雖然奇怪公孫大娘會對自己有什麼幫助卻也沒有多問,直接道:“貴人是誰葉英心中有數。夫子,肉要糊了。”
沈墨衣立刻手忙腳亂的把烤肉移開,緊接著拿出了她平日用的筆,沾了一層孜然刷了上去。
葉英:“……”真的,夫子一點沒有江湖人“武器便是性命”的自覺呢。
*
吃過烤肉,再回去山莊葉英便沒那麼認真的繼續練劍了。在得到沈墨衣的承諾,會絆住葉孟秋後,抱著自己的輕劍發呆去了。如此幾日,頗覺進益良多。
葉英覺出其中三味,加上沈墨衣的支援,越發如此起來。葉孟秋似乎對他也開始不理不睬,並沒有管他。
但隨著名劍大會日期漸近,越來越多的人彙集藏劍山莊。葉孟秋好客,也好面子,允許客人在山莊內隨意走動,除了個別地方,任何人只能待客不能阻攔,所以葉英也被弄得沒了清淨地方,總有人時不時過來看看他。
已經是少年的葉英看上去賣相極佳,懷抱寶劍閉目沉思的模樣讓不少隨著長輩前來的少女春心蕩漾不已,沒事便喜歡纏著他求他講劍,葉英不勝其煩,越發覺出夫子的好來。
此時的葉英有種不足為外人道的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你們這樣的簡直比夫子差的太遠了,果然我夫子才是最好的!
日後沈墨衣偶然得知曾經取笑過他:小毛孩子才見了幾個女人就敢妄下如此評論,天底下奇女子多了去了你夫子不過是海浪中的一朵小小浪花你瞎嘚瑟什麼?
當然葉英是不會承認的,於是沈墨衣又是三天沒下床。
不過這樣被騷擾的日子過了沒幾日,葉英便被葉孟秋喊了去。一直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的父親此時看著他和顏悅色,葉英背後還有點發涼。
夫子怎麼說來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
咳,怎麼可以如此腹誹父親?即便是內心吐槽也不行。葉英嚴肅著小臉,偷偷掐了一下自己以作懲罰,然後才給葉孟秋行禮問安。
葉孟秋看到兒子如此正經的模樣,心裡不由升起一種自豪感:
嘖,他兒子,簡直太聽話了!行事規矩有章有度,言語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