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硯竺聽到尋罌的聲音,他的眼眸之中便帶上一絲滿足,那明顯有幾分焦灼的心態,也因為她的一句話平息了下來。風硯竺的視線從尋罌的身上來來回回的掃過,最終在她的面頰上停滯。
似乎,每一次去往另一個世界,他都要體會一次失去。在未察覺到自己真實心意的時候,風硯竺對這樣的失去不以為然,甚至有幾分不耐。在察覺到之後,那份恐慌便是在被無限的放大。
哪怕他理智上知曉那個世界對他與尋罌來說,只不過是一場較為真實的夢境。但是腦海之中清晰地記憶,讓他彷彿真的體會到了失去的感覺。正因為一次次體會到了這些,風硯竺就更加肯定,他無法失去尋罌。
劉邦記憶之中的畫面他還清晰地很,腦海之中呂雉的形象隱約之間與眼前尋罌的形象畫上了等號。這一次記憶之中的畫面也就顯得更加真實了一些,“你不生氣了。”
風硯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他知道在兩人前往劉邦所處的那個世界之前,尋罌心下有幾分怒火沒有發洩。尋罌的惱怒他能夠理解,只是她想讓他做的,他當真沒有辦法做到。
從理智上來講,他不希望尋罌承擔所謂的因果,甚至是讓這個世界承擔因果。從感情上來說,他也不希望尋罌去和與他之外的男子相處。哪怕這樣的相處都只是逢場作戲。
尋罌她面上那形式化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她轉身走進房間。風硯竺自然是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他快速的將自己的鞋子換好,順手將房門帶上。雖說尋罌並沒有邀請他進入房間,尋罌此時的表現,卻是在側面的邀請他這樣做。
風硯竺並不是第一次踏足這個屬於尋罌的地方,但是那種坐在她身旁的滿足感,還是讓他察覺到幾分真心的愉悅。
尋罌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風硯竺。“若是我現在怒意未平,你準備怎麼做?”
尋罌的這句話算是直接承認了自己現在並沒有了多少怒意。在知道真·相的時候她的確是失望難過的很。但是那份怒意,也漸漸地在劉邦身上發洩·了出來。
如果她是個普通的殭屍,她的怒火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平息。但是,她偏偏對正道之人的因果之說有太多l瞭解。所以這份怒氣,來的快,散的也快。
風硯竺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一條鞭子放在了尋罌的面前。他手中的鞭子通體雪白,帶著幾分冰寒之感。在其中隱約有一條紅痕流動,讓整條鞭子似乎都活了起來。一看,便不是凡品。
“嗯?鞭子?”尋罌挑了挑眉,她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送禮物流行送鞭子了。劉邦送她一條鞭子她還能理解。但是風硯竺這條鞭子就有些讓人摸不清頭腦了。看這鞭子上的痕跡,她便能知道這條鞭子在冰系異能者和修真者手中能夠發揮最大的威力。
她表面展現出的精神系異能者身份並不的是不能用,卻絕對不是最適合的。放在她手中,怕是有幾分寶物蒙塵之感。
她能察覺到這一點,風硯竺沒道理察覺不到。他若是送禮物,會送一個不怎麼完美的?
風硯竺的視線從鞭子上掃過。他剛剛清醒的時候,也想著第一時間來見尋罌一面。記憶之中的畫面,讓他出現的恐慌,只有在看到尋罌的時候才能夠平息。但是,他卻壓下了自己的**,製作了這條鞭子。
這鞭子的材質,源自於一隻會異能的變異獸。那隻變異獸,在如今的末世,也絕對是能夠稱王稱霸的存在。這樣的材質,製作出的武器質量自然是不必說。而且,他用的又是特殊的方法煉製。
眼前的這隻鞭子,雖然可能比不上如今在這個世界極有名聲的幾件武器,但也絕對是異能武器之中的佼佼者。
這是風硯竺在煉製之前並沒有想過的,他所接受的傳承之中,雖然是有煉器的法門,但是真正動手的卻只有這一次。他煉製的時候也沒想過能將這武器煉製到這般程度,他只想著儘自己所能煉製到最好。
“嗯,這條鞭子更適合你。尋罌,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同樣可以。”風硯竺的視線裡帶著明顯的自信,風硯竺口中的‘他’便是‘劉邦’。哪怕那個劉邦在靈魂上還是他,但是風硯竺顯然忍不住的拿自己和劉邦做了對比。
甚至,因為劉邦曾經親自為尋罌做了鞭子,他自己也動手做了一條。劉邦做出來的鞭子是凡物,他做出來的鞭子則是算的上是寶器。
劉邦想讓他做出的鞭子上沾染自己的血液為鞭子開封,他終其一生都沒有機會做到。但是他風硯竺卻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