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找到一間舒適的臥室,將他輕輕放在床上。
雖然今天是陰雨天,對初潮的嚮導來說溫度還是有點高,金軒用自己的個人智腦侵入房屋主控系統,將臥室的溫度調到八度,然後在浴室裡找到超聲波潔身器,給小嚮導清潔身體。他的巴巴里雄獅孜孜不倦地在別墅裡上躥下跳,尋找著那隻傳說中很膽小的量子獸,在一無所獲之後不開心地跑到浴室,對著鏡子調整了一個儘量慈祥的表情,繼續尋找。
然後還是沒找到。
“也許是一隻跳蚤。”金軒再次安慰自己的小夥伴,“說不定你應該抖一抖你的鬃毛,它就會掉下來。”
獅子一臉呆滯地看著主人,仍舊搞不清這是安慰還是嘲諷。
但很快它就不糾結這個了,因為它看見自己的主人鼻孔里正蜿蜒流下一道殷紅的液體。作為一個善良的量子獸,它立刻給了主人一個提示——舔了舔自己的鼻子。
金軒與它意念相通,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驚訝地發現自己在流鼻血。
“噢,Shit!”他低聲咒罵了一句,衝進浴室去洗臉,用冷水冰額頭,但幾分鐘過去了,鼻血還在流,而且有越來越洶湧的趨勢。
“這也太勁了吧?只是初潮的資訊素而已……如果將來他成年了,引發結合熱,我會不會爆掉?”金軒自言自語著,感覺自己心跳正在加速,眼睛裡控制不住浮起紅霧來,不得不再次注射了一針平衡劑。
他覺得自己這次虧大了,為了照顧一個還不是自己男朋友的嚮導(不過那是必然的事,只是遲早問題),破例用了這麼多平衡劑,一定會減壽好幾天……
天才的每一天都是很珍貴的!
不過想到等他們結婚以後一切都會更好,他再也不用使用平衡劑,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沒錯,在腦洞過大的殺馬特心目中,我發現的嚮導=我的嚮導=我的男朋友=我的未婚夫=我的老婆=我孩子的媽……於是當鼻血徹底止住的時候,金軒已經在YY他們的婚禮了。
走出浴室,金軒驚訝地發現他的嚮導醒了,正虛弱地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金軒不確定他是真的醒了,還是隻是無意識地睜眼而已,小心地走近了,輕聲道:“喂?”
少年薄薄的耳朵輕輕動了一下,然後吃力地動了一下脖子,黑濛濛的大眼睛對著他所在的方向,卻沒有什麼焦距,顯然並沒有看見他。
“巫……巫承赫?”金軒記得領帶上的名字,輕聲喚他,果然看到他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有了一絲清醒的光。
太好了,看來他正在恢復,初潮應該很快就過去了,金軒欣慰地想。
然而下一秒,事情馬上急轉直下,當金軒靠近他想要問問他怎麼樣了的時候,這個名為巫承赫的嚮導立刻從床上一躍而起,抓起床頭的金屬保溫杯劈頭蓋臉往他摔了過來。
“噢!”金軒大叫一聲,剛剛收住的鼻血立刻再次飈了出來。
☆、彪悍帝
巫承赫以為自己要死了。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雲就像一隻瘋狂的章魚,伸出無數觸手,在廣闊的空間裡扭曲、伸展。一開始清醒的時候他還能稍微控制一下它們,到後來力不從心,只能放任它們毫無節制地生長,變成一團理也理不清的亂麻。
他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只知道舒緩劑還剩下兩支,但他實在沒力氣打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意識雲亂成一團,毫無辦法地暈厥過去。
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離開了冰箱,躺在床上,大腦一片混沌,思維觸手還在看不見的空間裡凌亂揮舞。他想不清楚是自己爬出了冰箱,還是被人弄出來的,只是下意識覺得一切都不太對。
就在他拼命集中精神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巫……巫承赫?”
誰?這個世界上沒人會這麼叫他,漢尼拔一向都叫他夏裡,馬洛也是,基礎學校的同學則只稱呼他的姓。
巫承赫努力睜大眼睛,收縮瞳孔,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然後他發現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站在床前,身後還站著一隻表情很慈祥的大金毛。
不對,巫承赫覺得那人有點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但他的大腦太混沌了,一時想不起來。
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一個更加要命的問題:他的嚮導身份被發現了!
他的初潮還沒有完全過去,他能聞到自己身上那股子奇怪的氣味,他的身邊放著一支打空了的舒緩劑試管,還有一隻裝好藥劑的注射槍!
他發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