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胖子,你怎麼樣?”吳邪接過小花遞過來的毛巾將他吐的東西處理乾淨小心翼翼的問道。
“哎喲,天真同志,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捐獻給革【命】事業了。”胖子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吳邪聽他能夠這樣子說話了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玉血丹不僅能續命駐顏還能解毒。
“你丫的死胖子!安安分分種你的地不行麼?又瞎折騰什麼呢?”吳邪嘴上責怪著他,眼圈卻有些紅了。
“閻王不收老子,小天真別跟個娘們似的…”胖子打趣著又有慢慢的闔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他剛醒身體還很弱,吳邪你先去處理傷口。”小花不由分說的把吳邪趕出了房間。
胖子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吳邪把木窗支開,巴乃午後的陽光不再那麼熱烈,照在胖子蒼白的臉上讓吳邪突然想到了夏姬墓裡的金屍。“呸呸!亂想什麼呢!”吳邪自言自語的搖著頭把奇怪的想法趕出腦海。大子他們是帶著那個背叛的夥計和鄧舒的人頭回去長沙的,底下的盤口只炸了一小段時間就安靜下來了。大子給吳邪的報告說,原來跟鄧舒聯絡較密切有些蠢動的幾個盤口現在都乖乖的收拾好賬本等著吳邪隨時檢視。
吳邪坐在胖子床邊想著自己這幾年的變化,現在有人開始真正尊敬的叫著他小三爺了,而換來這些尊敬的是他沾在手上的鮮血,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二叔曾經想過讓他抽身而出,但他還是選擇了站進來,溼了一隻腳索性也讓另一隻溼了的好。
悶油瓶消失的那段時間他整夜的睡不安穩,整天整天的呆在店裡發著呆,一坐就是好幾天不挪窩,王盟都擔心他發黴了。後來他慢慢想明白了,捲進這個圈子他就不可能安穩的過完這一生,更何況他還要接替小哥去守門。小哥出來以後要怎麼辦呢?他是個生活九級的殘障,難道讓他在鬥裡呆一輩子?那和在青銅門裡待著有什麼不同?他揹負的太多太沉重,吳邪想讓他能夠輕鬆的過完後面所有的日子。
吳邪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接受三叔留下來的盤口,給那隻悶油瓶子掙一份產業吧,至少他出來可以不愁吃住也不用再下鬥,安安分分的娶妻生子也好。但是想到悶油瓶面無表情的懷抱著一個溫婉如水的女子,牽著一個小版的面癱悶油瓶,吳邪心裡就一陣失落和酸澀。
吳邪剛剛接手三叔的盤口時,底下已經傳聞他折在廣西的鬥裡了。而他只是一個愣頭小生,沒有人願意給他面子,小花帶著他拜訪了好幾家有威望又是非常支援三叔的盤口,勸說他們能夠助吳邪一臂之力。最後只有兩個人鬆了口,靠著這兩個人最開始的支援吳邪一步步的爬了上去,剛開始他拼命的下鬥一次又一次的帶著滿身傷痕和一堆冥器回來,道上開始傳聞吳小佛爺身手了得,他的威望慢慢地樹立起來了。不少人開始選擇站在他這一邊,他也開始變得狠戾,因為每一次下鬥他都會或多或少的遭到背叛。第一次他放了,第二次他放了,第三次他幾乎沒了命,躺在墓室裡眼前是小哥越走越遠的模糊背影,他發誓如果要活著回去,一定會讓那個人碎屍萬段。
最後大子和王盟帶著人來為他收屍,卻發現他居然還頑強的撐著一口氣。當吳邪再一次站在人前,道上開始流傳著寧看閻王哭莫見佛爺笑的傳言。因為他微笑著看那人被手下一截一截的打斷腿骨,弄醒他再劃開大腿一邊數一邊告訴他整條腿到底斷成了幾節。
三叔的盤口最終被他全部收回來了,他也漸漸從當初抖著腿看背叛他的人被行刑到自己拿起刀笑著給那些人行刑。終於沒有任何人敢反對他了,但是每天晚上從夢中驚醒的吳邪腦海裡卻全都是張起靈黯然的黑眸。我做錯什麼讓你不開心了嗎?…小哥。
“唔,小天真在嗎?…老子有點餓了。”胖子的聲音打斷了吳邪的回想,他驚得噌的一聲從竹椅上站了起來:“胖子你醒了?!我馬上給你拿吃的來!”
看著胖子唏哩呼嚕的把一碗肉粥喝乾淨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吳邪對他搖搖頭道:“不能吃多了,慢慢來。明天我們再去北京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的情書
“胖爺我威武,回來了閻王就更不敢收了,小天真你不用擔心。”胖子不在乎的搖搖頭打量著眼前的吳邪又道:“天真你行啊,咋保養的啊?三十好幾的老爺們了還嫩得跟水蔥兒似的。怕是小哥回來看見就直接撲到了。”
“留點口德吧你,剛好呢又滿嘴跑火車了!準備著精神對付我三堂會審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昏迷前幹什麼去了!”吳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