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想到這裡,他眸子裡一陣瘋狂,飛身跳下,順手成爪,一爪子將柳鳳虞的窗子抓成了門,瞬間砂石無數,而他惡狠狠地站在那裡,猶如地獄出來閻羅。
柳鳳虞也被他嚇了一大跳,不就是想和他合離嗎?看來他大概是知道了,也用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吧,矮油算了,自己吃虧點讓他休掉總行了吧?何必這麼小氣。
柳鳳虞撇撇嘴,抱怨道:“王爺,你幹什麼啊?這一破壞,茶水裡都進了沙子都不能喝了。”
軒轅赫抿著薄唇,俊美如冰蓮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滿眼殺意,只想將這個女人的脖子拗斷,當然,在拗斷前,他得聽到她對荷花池那天的事情的懺悔。
他要讓她懺悔讓後卻在絕望中等死。
想到這裡,他冷笑一聲,踢開面前的破爛磚頭,腳步飛快地朝著柳鳳虞撲去。
柳鳳虞嚇了一跳,忽然腦子裡的精神力本能地散發了出來。
軒轅赫愣了一下,停住了。
雖然他什麼也沒看到,卻覺得有巨大的威脅在前面等著他,這種感覺——
他忽然想起了與楚國的國師唯一的一次見面,那次的見面是他永遠的噩夢,有什麼東西猛然地刺入他的腦子,然後他奮力反抗,最後卻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就開始經常生病,身體裡的機能一次次衰弱,要靠著藥物滋養才能活動自如。
不然就會像上次和柳鳳虞吵架的時候一樣,忽然發作的時候,渾身疼痛,筋骨扭曲,痛得死去活來。
軒轅赫遲疑而憤怒地停下了腳步,該死的,竟然她也是一個神眷者,她竟然真是神眷者!!
柳鳳虞見軒轅赫停住腳步,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丫的,自己的精神力根本無法靠近軒轅赫,幸好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停了下來,不然,自己可真的會死得很慘。
柳鳳虞已經完全的忘記了,自己和軒轅赫最大的過節是什麼,一心以為他就是因為自己要合離才來找茬的。
於是,就色厲內荏地道:“你別過來啊,我可是神眷者,你現在應該相信了吧?軒轅赫,我們畢竟夫妻一場,再說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自己,我何時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甚至,我以前還為你配置過傷藥,以後我也願意為你提供傷藥,所以你就放過我好不好?我不想呆在睿王府了,我想要去更大的舞臺,也為國家為人民做更多的事情。如果你覺得合離讓你丟臉了,你寫休書也可以的,我無所謂。”
休書?想都別想,自己還沒好好折磨她呢,如何會休了她。
“不,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那麼終身都是我的妻子,哼,柳鳳虞別得意太早,本王若是找到了破解的辦法,你就等著受死吧。”軒轅赫陰霾冷沉地狠狠盯了柳鳳虞一眼,轉身大步離開,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可怕的威脅。
柳鳳虞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這男人發什麼瘋?這麼兇幹什麼,而且他不是喜歡王晚晚嗎?總拉著自己做什麼?
喔對了,神眷者對於任何人都是致命的吸引力吧?
柳鳳虞厭惡地皺緊了眉頭,軒轅赫,你最好不是這麼想的,我不想因為這樣而厭惡你,畢竟,畢竟——
畢竟還是有過剎那的心動和,一些原本很美好的回憶的。
“小姐。”緋雲擔心地道。
“小姐,你怎麼能和王爺合離呢?王爺對你挺好的,哎,小姐你要想清楚啊。”粉兒著急地道。
柳鳳虞搖搖頭,冷聲道:“我心意已決,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粉兒和緋雲面面相覷,卻不敢再勸,知道柳鳳虞決定的事情,是再也難以更改的。
柳鳳虞掃了眼狼藉的臥室,倒是挺平靜的,對粉兒道:“這裡睡不得了,我和你擠擠吧粉兒。”
粉兒一愣,然後開心地笑了起來,就好像一個孩子:“好啊小姐,你記得吧,以前在侯府裡的時候,我們只有一床被子,冬天的時候,都是兩個人擠在一起取暖的。”
柳鳳虞聞言不由得莞爾,心情也好了點:“記得,走,我們現在就睡覺去。”
於是主僕二人親親熱熱地走了,留下緋雲欲言又止,其實她也,她也想去——
此時,安東侯府正喜氣洋洋的,因為今天白天的時候,柳姝終於被封為了縣主,雖然柳姝的容貌被毀了,但是,她也憑藉自己的才氣,贏的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睞,被賜予縣主的身份。
這一天的柳姝,端莊從容,比毀容前更加的沉靜睿智。
沒有真正看過她那張被毀容後的臉,很多男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