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院門口好象很吵。
“走,去看看。”柳老爺當機立斷起身向外走去,柳夫人看老爺前去也連忙跟著一起向前院走去。
前門口正有幾十個像是潑皮無賴的人手中拿著木棍,鋤頭正在大門口和柳府的護院叫嚷著,吵鬧著,吵成一團。
幾個護院不是身強力壯,手中拿有兵器,恐怕早就攔不出了。
“都給我住手,到底怎麼回事?”柳老爺雖然被皇上罷免了官職,但還是冷靜上前,威儀十足地上前怒聲叫嚷著。
門口眾人平時都攝於他的威風,暫時平靜下來。柳家的護院看老爺出來,都紛紛讓道,但手中兵器還是防護在老人和隨後的夫人身旁。
“哼,柳老爺是吧?你老出來的正好,我們就是想找你,有件事得說清楚。”
平靜只是一瞬間,門口的那些潑皮中,有個領頭的看起來也是痞子的人,看著老人冷聲說著,態度和平時的恭敬卑賤盼如兩人。
“什麼事?老夫自認一直安守家中,忠心朝政,應該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吧?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老人看他這樣,自覺不想跟這一幫潑皮一般見識。淡淡回著眾位,同時不解地指著門口那些鬧事的人。
“你和我們是沒有地方衝突,不過這房子已經屬於我們的了。我們也不想冒犯,不過還是要過來收回自己的東西,我想柳老爺不會賴著不走吧?”那領頭的看著他。倒是一臉謙卑地是,可眉宇之間卻明顯有著跋扈蠻橫。
聽著這人的話,柳老爺自覺他是來要房。心中說不出的鬱結,胸中一陣憋悶。
“要房?這宅子當時是說收歸國庫。只是怎麼是你們的了?老夫就不明白了?你說是我們就給你嗎?”
但他畢竟是知道法律制度的,看著這些人跋扈蠻橫的樣子。強壓著心頭火氣冷冷地問著他們。
“這你老就不明白了,所以我們才來跟你提前打個招呼。柳老爺是這樣的,這宅子是收回國庫,當時沒有說時間。如今人家皇宮來命令了,說有人用大錢買下了這座大宅準確居住。喏,這是房據。”
領頭的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輕笑著說,然後伸手入懷拿出一張紙遞給他。
柳老爺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張低頭看去,開始只是疑惑,漸漸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愁苦和絕望,甚至一抹心痛。臉上表情的表化讓一邊的柳夫人不由上前關切問著他。
“老爺,這,”
看著夫人眼中的關切,柳老爺伸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神態說不出黯然地把手中的房據還給那人,對外面的眾人抱拳說。
“好,我柳韓山明白。只是但情各位看在相處多年街坊的份上,寬限個幾日。讓老夫收拾下家當再走,可以嗎?”
平時嚴肅威儀的老人,第一次主動給人抱拳求情。失去的不只是一張老臉,就連起碼的期盼也一併失去。那房契上刻著皇上特有的公章,他能反對嗎?自古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他現在這個戴罪之身呢。
原指望可以讓女兒在皇上跟前美言幾句,皇上讓人撤查此案,還自己一個清白的,那知道卻得到這樣的結果。要怪能怪誰,他只恨哪個栽贓陷害他的人。
那些人本來還以為老人會仗著宮中為賢妃和淑妃的女兒,態度強硬些。卻不想這樣的結果。如今人家這樣說,還能怎樣。
“那好,柳大人是你說的啊。我給你三天,三天後我們是一定要收房子的。到時候可別耍賴,也別找著你宮中的女兒來撐腰,走,咱們走。”
領頭地看他這樣,點點頭默許道。當還是忌諱老人的身份,狠狠說著,然後揮手後退,很快的柳家門口再次恢復了平靜,可是兩老人更是猶如烈火上的螞蟻,焦急難耐。
“老爺,”柳夫人看相公瞬間變的那樣頹廢,消沉。不由跟上他轉身離開的步伐關切地問。
“別說,讓為夫想想,”揮手製止夫人接下來的話,老人黯然說著,邁步向書房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柳夫人一臉無奈嘆息了聲。轉身也走向自己的廂房。
?
☆、118
? 第二天,老人暫時先安撫著家人說自己出去下看看。其實誰都不知道他竟然獨自去了京城。
路上眾人議論紛紛,讓趕馬車的人幫自己問。原來竟都是說著他,說他貪汙,貪贓老百姓的事。
到了經常出入的皇宮門口,他竟然有點猶豫著是否還要繼續進去。想著家人的出助,想著昨天那些人的通牒威脅。還是揮手讓拉自己過來的馬車回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