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天窗,無任何可攀爬之處,如那種地下密室一般,逃無可逃。
“王妃,您把奴婢的衣服也裹上,多少可以御禦寒氣。”黑暗中,岑熙脫下身上的男式長衫,往蘇絳婷身上披著,輕蘭已經脫了自己的,強行給蘇絳婷穿了一層,但在這寒冬天氣裡,尤其又是在這陰潮的石室裡,幾層衣服穿著,也如身在冰窟般,似乎下一刻就能被凍死!
“不行,你們都給我穿了,你們怎麼辦?就這麼抱在一起也能暖和些!”蘇絳婷搖頭,推拒著岑熙的手,哀慼不已的道:“我已經連累你們跟我受苦了,要是再害你們凍死在這兒,我……”
“王妃,您別這麼說,是奴婢們保護王妃不周,讓王妃受辱受苦,奴婢們才該死啊!”輕蘭長睫上沾著淚珠,不由分說便幫著岑熙給蘇絳婷裹衣,然後倆丫環將她緊緊摟抱在中間,用自己的身體溫暖著她。
“岑熙,輕蘭……”蘇絳婷無語凝噎,哽咽著嗓音道,“鄭如風沒聽到我喊他,誰也不知道我們陷在這兒,誰還能來救我們啊!”
“王妃別擔心,會有人來的,奴婢早前就囑咐車伕回王府稟報管家了,所以管家只要聽到,就肯定會馬上趕來尋王妃的!”岑熙扯出笑來,話語輕鬆的安慰道。
輕蘭也笑,“對,王妃莫急,我們再等等,管家是王爺心腹,是極聰明忠心之人,很快就會尋到這兒的!”
“不準提那個王八蛋!”蘇絳婷一聽到那混蛋男人就冒了火,忍了好久的眼淚頓時決了堤,“他是個騙子,背叛我欺騙我,跑妓院嫖女人,我要休了他!”
岑熙趕忙相勸,“王妃,您別激動,興許真實的情況不是這樣呢?可能是那個老鴇胡說八道,王爺不是這種人的,昨兒個王爺跟王妃還甜蜜著,怎麼會……”
“男人善變,是變色龍,家裡紅旗不倒,妓院彩旗飄飄,膩了我嫌我無味了,所以,就去找風騷的妓女換口味了,你們……你們不用替他說話!”蘇絳婷泣不成聲,只恨不得抓到那男人,將他揍個稀巴爛!
“王妃……”倆丫環無奈了,她們嘴上卻勸王妃,可心裡也自打鼓,男人出這種風流事,似乎是再平常不過,那花媽媽說的很清楚,一個叫依影的妓女,侍候安陵王一夜,這會兒睡的還沒起床呢……
可是,王爺對王妃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嗎?若是平日他倆人吵架了,王爺跑去青樓還有可能,可明明沒有啊,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一點光亮的暗室裡,一時陷入沉默,只能聽得蘇絳婷無法抑制的低泣聲,壓抑的令人恐慌,肚子也餓的“咕咕”叫,午膳還沒用呢……
時 間靜靜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蘇絳婷哭累了,倚靠在倆丫環的身上睡著了,睡夢裡依然不安的緊擰著秀眉,潮溼的地上坐久了滲冰的很,可又沒有墊子之類的東 西,岑熙和輕蘭耳語兩句,輕輕抬起蘇絳婷的身子,讓她坐在她們倆人的腿上,三人如此相依偎著,又不知過去多久後,突然聽得外面似有腳步聲響起,倆人陡然一 驚,立刻朝外大喊道:“來人哪!放我們出去!來人——”
“有人來了嗎?”蘇絳婷被驚醒,猶帶淚痕的小臉上,有幾秒鐘的迷糊和茫然。
“對,王妃您聽,有人朝這邊來了!”輕蘭語帶激動的回道,然後又接著大喊,“來人啊!來人啊!來人——”
那越來越重的腳步聲,清晰的充斥入耳,蘇絳婷也想喊,可嗓子裡卻似堵了什麼東西,讓她發不出聲音來,她睜著雙眸,大腦一片空白,來人了,來的是誰?是妓院那個老鴇,還是管家?或者鄭如風,又或是……
剩下那個人,她不敢想,不敢奢望,也不願是他,此刻,真的一點兒都不想看到他,哪怕她在這裡哭死都不想,可是會嗎?
“吱——”
極其刺耳的聲響,突然更清晰的傳進耳中,倆丫環幾乎同時一震,不等再喊,便有光線照進來,一束,兩束,緩緩擴大,直到將整個石室照得通亮成一片……
黑 暗中呆久了,雙眼一時受不了這強光,倆丫環忙閉了眼,蘇絳婷睜著的明眸,亦是被刺的難受,本能的抬手遮擋住了眼睛,只聽得有雜亂的步子及近,似有人衝了進 來,下一刻,她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打橫抱起,那人一語未發,只是抱著她快步而出,而她出於安全,本能的揪住了那人腰間的衣衫,眼睛漸能適應,可她卻不想睜 開看他的臉究竟是誰,試著用鼻子去聞,遂失望透頂,亂七八糟的刺鼻香味兒,全是女人身上的香……
岑熙和輕蘭跟著出來,瞧見來人是她家王爺和管家後,登時就委屈的掉了淚珠,